範正不由一愣,詫異問道。
李清照搖頭道:“清照所醫的並非身體,而是詩詞一道。”
“此話怎講?”範正疑惑道。
李清照臉色傲然道:“清照雖然乃是女子,但是自幼喜愛讀書,而且工於詞章,平時佳作不斷,力壓開封文壇一代男兒,成為前無古人的女詩魁。”
“李姑娘乃是我大宋當之無愧的第一才女。”範正正色道,這句話可不是恭維,李清照的成就別說是大宋,就是歷朝歷代也沒有女子能與其比肩。
李清照臉色一暗,低沉道:“然而李某的詩詞雖多,而且多為精品,然而沒有一篇能夠流傳千古,堪比前賢的詩詞,清早今日前來,就是請範兄為我醫治詩詞一道,診斷一下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縱觀前賢能夠流傳千古的名篇,最多的則是作者的親身經歷,有感而發,而我等還年輕,論閱歷,論見識,自然遠遠不及,至於範某也不過是有感親上加親之害,寫下《釵頭鳳》,李姑娘還很年輕,假以時日,自然會有詩詞名傳天下。”範正安慰道。
“原本我也這麼認為,然而範兄和清照年紀相仿,兩首釵頭鳳卻驚豔世人、流傳千古!”李清照起身對著範正鄭重一禮道。
範正連忙回禮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詩詞一道哪能和醫道一般診斷開方。”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範兄將杜甫詩句中的無成改為天成,僅僅一字之差,意境極盡昇華。”李清照眼睛精光一閃,“範兄連杜甫詩句都能醫,看來我前來找範兄並沒有找錯。”
“是呀!範兄你能寫出《釵頭鳳》如此驚豔的詩詞,想必定然會有自己的見解,不如你就說一下,師妹或許可以觸類旁通。”
蘇遁在一旁幫腔道,何止是李清照,就連他也何嘗不想知道其中道理,要知道他乃是名滿天下的蘇軾之後,虎父犬子的稱號已經讓他不堪其擾,他也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才華。
“呃!”範正看著眼神炙熱的二人,明白今日不說個子醜寅卯來,是過不去這一關了。
“既然如此,範某就給二位剖析一番,首先寫詩自然和學問有關,不過二位都家學深厚,自幼學習詩詞之道,尤其李姑娘乃是開封女詩魁,自然不存在學問不足的問題。”範正想了想道。
李清照點了點頭,她自認為學問不輸於任何人,每每作詩雖然力壓一眾青年才俊,卻無一首名作。
“至於閱歷,和見識,同樣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增加了。”範正攤攤手道。
蘇遁不由臉色黯然,這的確是他們年輕一代的劣勢。
範正看著李清照心中一動道:“不過學問和閱歷之外,還有一個名家寫詩中經常用到了方法!你們或許還沒有用過!”
“是何方法?”二人頓時一臉驚喜道。
“喝酒!”範正一字一頓道。
“喝酒?”二人頓時傻眼,喝酒就能寫出千古名篇,這是什麼邪方
尤其是李清照更是滿臉漲紅,在世俗之中,喝酒的大多都是男人,而女子喝酒就有點招人非議了!
範正解釋道:“酒為詞引!自古以來,酒和詩詞就如同形影不離,從曹操的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到李白的斗酒詩千篇,前輩歐陽修的醉翁亭記更是美談,遠的不說,我等翻翻蘇大學士的詩篇,飲酒寫詩的又有多少?如今李姑娘的詩詞之道已至瓶頸,想要厚積薄發不知道還需多久,如果以酒為藥引,未嘗不能另闢蹊徑。”
李清照不禁若有所思,她遍閱前賢大作,自然知道酒就是詩的催化劑,然而她一個少女喝酒寫詩名聲不好,這讓她顧慮重重。
範正自然不是隨便出餿主意,後世李清照的詩篇中,飲酒寫詩的名篇不知多少,他不過是將此提前點撥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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