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戚月淺身後的時舞有那麼一瞬在她家殿下身上察覺到了一股殺意。
雖然轉瞬即逝,但時舞能肯定。
剛剛那一瞬,殿下想殺了雁小王爺身邊的那人。
她抬眸打量了那人一眼。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並沒有怎麼引人注意的地方。
時舞卻在心底留了個心眼,暗自記下了這個人。
“雁將軍。”
戚月淺朝著門口的人拱了拱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雁雲深搖了搖頭:“雁某不過是恰巧路過這裡,就不進去了。”
“這段時間北域這邊可能會有些亂,蘇姑娘若是沒有要事的話儘量不要出門走動。”
北域這段時間為什麼會亂戚月淺當然知道,只是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雁雲深居然會特意過來提醒她一番。
她斂了斂眼底的神色,狀若好奇的看向他開口道:“我聽聞邊境時常會和匈奴人發生衝突,可是又要大戰了?”
魏鴻心底一驚。
這姑娘未免也太聰慧敏銳了點。
他悄悄看了眼好友的反應。
雁雲深唇角勾著笑,不怎麼在意的開口道:“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這幾天的確會有些亂,還是小心些為好。”
小姑娘本來就嬌嬌弱弱的,他不想出去一趟再回來就聽見她受傷的訊息。
“我這幾日不在豐城,若是遇上麻煩你就拿著這塊令牌去將軍府求助。”
說著他從腰間摸出一塊玉牌遞給戚月淺。
看著這塊刻有飛鷹圖案的令牌,戚月淺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只不過,這抹異色很快就消失不見,雁雲深並沒有注意到。
在魏鴻一臉想要阻止的表情中,戚月淺接過了這枚令牌。
“多謝!”
彷彿沒有看見魏鴻那多次欲言又止的表情,戚月淺淡定的將令牌收了起來。
這枚玉令,她收的心安理得。
雁雲深並沒有在這裡多待,交代了幾句話留下令牌後他就帶著魏鴻離開了。
一離開蘇府的範圍魏鴻就忍不住了,皺眉看向雁雲深開口道:“你怎麼能將自己的私令留給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外人。”
在那女子觀察他的時候他自然也在觀察對方,那女子一副羸弱的模樣也讓他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不出意外應該是他身邊的這位爺剿匪的時候帶回來的那女子。
可即便如此對方也是個來歷不明的,這麼能將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身上呢。
雁雲深看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開口:“你也說了是私令,又不是兵符,你急什麼。”
一塊私令,能做的事兒也十分有限。
魏鴻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能做的事兒有限,那也得看東西是落到誰的手中去了。
雁雲深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微微挑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魏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對上雁雲深的視線他扯了扯唇角:“皇上不急太監急,你自個都不擔心我還能有什麼話說的。”
說完他突然察覺到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上雁雲深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他愣了三息時間,然後突然呸呸幾聲。
“老子才不是太監。”
被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