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從帳篷中走出的戴維心情的格外的好,東境的戰事進行的極為順利,明天最晚後天,‘一條大河’就可以攻入防守十分鬆懈的東尼克城,進入南境。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送,就送兩份大禮。”
聞著格爾加登平原清新的晨風,看著波洛夫帶領十萬諾德輕騎開始向著另一個方向的高谷發起衝鋒。
因為就在剛剛,斥候來報,南境的撤退軍隊即將抵達。
戴維慢悠悠的騎上座狼,如今的諾德已經不需要他衝在最前方了,即將到來的戰鬥不會有什麼特殊情況。
如果有,那麼戴維就是那個保證特殊情況不要干擾到必勝戰局的人。
帝國南境軍隊的撤退隊伍的最前方是小貴族們的私兵,他們也是撤退派的主力,共三萬人。
中間是大貴族們都是伯爵級別,南境戰神教會的教會騎士也在這裡,共兩萬人,不過相比較小貴族的見識短淺,想成為蔥蘢功臣的大貴族們都是標準的主戰派。
兩支軍隊相距不遠。
在主戰派軍隊後面,吊著一支商旅團,他們每個人都喜笑顏開,心情很好。
原因當然是他們裝錢的包裹都鼓鼓囊囊,而裝貨的車卻不見蹤影,所以雖然沒有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但輕裝簡行的商旅團走的並不慢。
在最後的就是南境公爵的軍隊,西奈家族的在南境說一不二的底蘊也在軍隊的配比上顯露無疑,光是他們家族自己的軍隊,就達到了前面兩支軍隊的綜合,五萬人。
當然這也不出奇,因為整個南境半數土地都歸西奈家族所有。
烏迪爾坐在精緻的大型樓車裡,和弟弟格利屋愁眉不展的看著躺在他倆中間,昏迷不醒的克勞德。
相比較烏迪爾而較為功利的愁眉苦臉,格利屋就是真傷心,相比較哥哥烏迪爾天賦平平,弟弟格利屋被克勞德視為他們這一脈底蘊的接班人。
未來能繼承克勞德衣缽的人物,被這樣誇獎,格利屋確實也爭氣,不到三十歲的他已經是第六階梯的巔峰。
所以相比較烏迪爾與克勞德,格利屋和克勞德的祖孫情才是不摻雜任何利益的真情感。
拍了拍格利屋的肩膀,克勞德說道:
“你也不要太憂傷,只要曾祖父還活著,以我們家族的財力,就有救活他的方法,波倫大陸沒有,我們還可以將曾祖父送回祖地。
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必須要穩住心態,進位第七階梯,展露你的無雙天賦,只有這樣,哪怕老祖宗烏利多斯並不喜歡我們這一支,但為了家族的明天,他不得不支援我們。”
格利屋相比較烏迪爾滿是算計,三十年大多時間都在參研‘神秘’的他性子比較單純。
不過雖然不喜歡哥哥功利的話語,但習慣聽命的他還是點點頭。
突然因位階導致耳朵更加聰慧的格利屋突然聽到了遠處的喊殺身,他在烏迪爾疑惑的目光中嗖的一下站起身來,拉開樓車上的簾子,極目遠眺,瞳孔迅速收縮。
轉身對著烏迪爾喊道:
“哥哥,不好了,敵軍突襲。”
烏迪爾臉色大變,他直接出了樓車,只是距離實在太遠了,他什麼都看不到,但從天邊漫起的黃煙,久經戰場的烏迪爾知道格利屋說的是真的。
此刻旗下有經驗的將領也紛紛過來彙報情況,烏迪爾陰沉著臉,命令大軍停止行軍,原地構築防線,並派出傳令兵,前往前方打探情況。
這是老成持重的做法,雖然烏迪爾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敵人為何能從自己南境的方向打過來,但慌亂支援,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同時他還擔心一直吊在自己身後,沒有進攻的奧朗德部落以及中部援軍。
等等,中部援軍,烏迪爾一把拉過管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