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以我猜測,他們的軍隊一定有了分歧,才導致滯留在戰場。
據我這兩年在南部接觸的帝國南境人來看,那裡的人似乎不太能吃的了苦。
最有力的證明就是他們大軍後面跟著一個三萬人的商旅團,我還曾在兩軍僵持的那一段時間偷偷去過,真的是大開眼界,應有盡有啊。
所以我分析,底層的小貴族們在經歷一次諾德的冬天之後,應該不想在經歷第二個冬天了。
而南境的高層卻不一定想退軍。
如果我是他們,我會選擇一鼓作氣,不過也不一定,畢竟東境公爵莫羅就在營地當中,他會提醒南境公爵的。”
聽他的話,戴維呵了一聲說道:
“沒他還好,有他提醒,南境公爵怕是更糾結啊。”
前世出生在帝國範圍的戴維太清楚帝國人的特性了,不可否認佔據大陸東部的他們確實有著很多的優良品質,但在戴維看來,他們有著極為致命的一點,不信任人。
這可能和帝國人祖上是商人發家有關係,他們每個人都十分謹慎,而且對別人的話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都會仔細推敲半天。
放在帝國大軍那邊,東境公爵不提醒了,南境公爵就會懷疑這小子為什麼不提醒我,是不是有問題。
東境公爵提醒了,南境公爵又會懷疑,這小子為什麼提醒我,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南境公爵肯定清楚,雖然現在東境公爵現在實力大落,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擁有著逐鹿的資格。
不管對方再怎麼伏低做小,也改變不了東境公爵同南境公爵一樣都是一頭猛虎的本質。
“不管對方怎樣,我們進軍定了,畢竟他們把我們當逐鹿帝位的阻礙,我們又何嘗不是呢?
我突然覺得,帝國人心心念唸了八百年,想要將諾德皇族趕下帝位,如果,又來了一支諾德人成為了皇族。”
戴維一臉壞笑的說道。
“噗嗤!”大家都笑了。
“哈哈哈哈,這叫什麼,你爹永遠是你爹?”
‘土豆’笑著打趣道。
知道了‘公主’所在的部落安全,在加上戴維的打趣,被戰爭陰雲籠罩的眾人徹底放鬆了下來。
十日一閃而過,‘一條大河’與德拉克羅瓦的軍隊早就出發了。
誓師大會後,耳邊響著酋長‘拯救南部同胞,打倒入侵者’的激昂口號,在妻兒的擔憂的目光中。
諾德的漢子們帶著比去年精良無數倍的裝備,高唱著諾德的民歌出發了。
輕騎兵的速度本來就快,大軍又馬不停蹄,五日之後,戴維率領軍隊來到了高谷南部。
如果說中部的大緩坡是一個狹長的走廊,那麼南部整體就是一個大緩坡,相比較貧瘠多山,氣候惡劣的北部與中部,南部可謂是一馬平川,而且氣候相較而言比較溫暖,怎麼看都更適宜人類生存。
不過壞也壞在了一馬平川上,南部人好下去侵略帝國,帝國人也好上來,所以歷來諾德的政治中心也不在南部。
東北高,西南低,地形就是一個從高谷倒下去的簸箕。
已經由夏轉秋,中部寒風漸起,南部卻還吹著和煦的西南風。
適宜的天氣讓大軍多日的疲憊一掃而空,在原定於此修整三日的大軍,因戴維收到一份信,只修整了一夜就繼續出發了。
大軍最前方,奔襲的波洛夫大聲的問著戴維:
“酋長,發生了什麼事?”
戴維頭也沒回直接回答道:
“南境大軍動了,他們離開了戰場,向著格魯特的大本營進發了。”
聽了酋長的話,波洛夫瞬間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