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援軍!”
當‘一條大河’帶著有生力量出現,戰場的局面瞬間朝著一邊倒的態勢發展。
之前的驅趕瞬間變成了嚴實的包圍圈,正在享受追逐趕殺敵人樂趣的溫默爾人突然發現,之前的羔羊突然回頭,變成了吃人的餓狼,而他們連逃跑的羔羊都不是,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於是,溫默爾人做了一件他們擅長的事情,下馬投降。
此刻千米之外,帶著將領逃跑的前任大主教,突然停下了馬,對著將領說道:
“回你自己的部落的,高谷的天要變了。”
“您呢?尊敬的大主教。”
“我?我輸了,帝國東邊的棋盤上再沒有我的位置了。”說到這,森格瑞特看了一眼西邊閃爍的滿天星辰,喃喃的說道:
“我要去一個新的戰場,參加一場依舊是必輸的戰鬥。”
將領的面色大變,慌忙說道:
“您要拋棄我們嘛。戰神要拋棄我們麼?”
“戰神?”
森格瑞特的面孔更加的迷茫,他用一種十分冰冷的語氣說道:
“偉大的,掌控諸天的戰神怎麼可能將目光看向渺小的我們,對於我們而言,他是我們的全部,對於他而言我們可能還不如他的體毛重要。
別說你,我也是,往西三千里的帝都,坐著的那個皇帝,同樣是。
所以,別怕轉變信仰會遭到懲罰,諸神無視我們,同樣也寬宏大量,他會原諒你們為了生存所做出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大主教的臉帶著堅毅,頭也不回的駕馬向西奔去,只留下了呆呆望著遠處,漫天火光與喊殺聲的營地。
“很聰明啊,這位具有諾德血統的大主教。”
戴維沒有看到預期中的強大抵抗,不由感慨道。
“當然,那可是一個真正的老狐狸,能和你的老師掰手腕的人物,怎麼會簡單。
他只是血液裡留著一點諾德人的血統,實際上,誰把他當莽夫,誰才真正的莽夫。
他絕不會為一場註定要輸的戰爭投入全部。”
旁邊的阿道夫說道。
作為聖地的萬年老二,他和大主教打過不少交道。
此刻三人站在一個瞭望臺上,下方是戴維的帳篷,無數諾德精兵將帳篷悄悄圍住。
五十名本身給森格瑞特准備的第六階梯薩滿,也同時圍了過來。
查拉特小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那個新的東境大公在你帳篷裡。”
“我不確定,只是有很大機率,畢竟我這帳篷裡有他比較重要的東西?”
戴維嘴角翹起。
“我怎麼不記得你倆還打過交道?”
查拉特不信的說道。
“隔空,隔空,哎呀,查拉特爺爺,我終於知道你和利貝爾為何如此投緣了,你倆簡直都是好奇寶寶。”
戴維說完,旁邊的阿道夫嚴肅的臉瞬間繃不住,用揶揄表情重複著戴維的話:
“呦,好奇寶寶。”
查拉特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在意。
因為在聖地,所有人都知道,查拉特除了脾氣不好,還喝酒其他方面都很好打交道。
臉皮厚,也不在乎別人開他玩笑。
反而有時候‘土豆’會偷偷尋機會,整蠱嘲笑他老師的薩滿。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戴維大帳門簾的波動所吸引,像個猜謎的小孩,看到謎底要揭露的那種興奮,嘴中還念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