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恪冷哼一聲,又撤了撤身子,她又靠過來:“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白衣庵皇帝生母的牌位是假的,皇帝的生母另有其人,她呀,活得好好的。”
“是誰?”榮恪禁不住好奇。
溫雅就笑:“是麗貴太妃。”
榮恪驚訝不已,溫雅說道:“麗貴太妃性情軟弱可欺,不懂朝堂,遇事不辨輕重緩急,可她的父兄野心勃勃,先帝擔憂引起外戚之禍,麗貴太妃誕下龍鳳胎後,先帝趁著她昏迷抱走了龍子,三天後終是不忍,抱到她宮中讓她親自哺餵,以彌補母子之情。然後就命人秘密離京,到各地物色有才華有胸襟的女子,以期為太後。”
“睿宗皇帝之狠毒,我自愧不如。”榮恪搖頭,“所幸,他對你沒那麼狠。”
“麗貴太妃知道後險些發瘋,好在皇帝長大了,一直陪在身旁安慰她,說小時候吃過她的奶,心裡一直當她是親娘,她才慢慢好些。”溫雅嘆一口氣,“不過先帝是因為自知命不久長,不得已如此,先帝對麗貴太妃一直愧疚,臨終前曾囑咐我要善待她。”
“你永遠都在為他辯解。”榮恪摟住她腰往懷中一帶。
她被他拉得伏在他懷中:“沒有先帝,你能有今夜的稱心如意嗎?”
“自然能有。”榮恪笑著為她解下鳳冠,她的長發披散下來垂在腮邊,分外嬌媚動人。
她嗔怪看著他:“怎麼?造反之心一直未滅?”
“有你之前是因為不甘,有你以後,一切都是為你。如今你已是我的妻,我再不會有反心。”他解著她的衣衫問道,“雅雅,今日可是三月初四?我得記住咱們的好日子。”
“二月初四。”溫雅笑著身子下壓,壓著他躺在床上,側過身趴在他懷中,“馮茂有那麼大能耐嗎?能迷你一個月?”
“馮小七可惡。”他咬了牙,“也就他能算計我。”
她伸手捋著他的長發:“是他告訴皇帝我有了身孕,逼著皇帝下了決心。可皇帝到底不甘心,孩子氣得想要捉弄你,便讓馮茂幫他,馮茂便答應了。其實,他也是為了你我。馮茂跟我說,先帝臨終前交待他為我做媒,給我找個稱心的夫郎,他就想到了你。”
“不提他了,回頭再跟他算賬。”榮恪為她褪下衣衫,定定看著她,“既已拜堂成親,接下來該洞房花燭了……”
他的聲音喑啞眼神曖昧,溫雅推拒著:“不行,不能傷著孩子。”
“咱們有書,我看過了,有幾個姿勢傷不著孩子。”
“不行,書上畫的都是哄人的,做不得準。”
“我問過呂爺爺了,你已足孕五月,可以適當行房。”
“延平懷孕的時候,呂爺爺就囑咐馮茂不許行房。”
“不一樣,延平頭胎年紀有些大,你年紀正好,而且身子強壯。”
“榮小二,你非要胡攪蠻纏嗎?”
“洞房花燭夜,總得做些什麼,總得有個儀式。”他將她圈在懷中,雙眸裡含著央求。
“又耍無賴,當初就是被你的無賴糾纏上的。”
“我會很輕很輕,我點到即止,我還會……”
她的臉埋進他懷中,低低嗯了一聲。
……
紅燭搖曳燈影成雙喜帳低垂,軟語輕聲中,他帶著她翩然而動輕輕起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