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怎樣,我都是喜歡的。”他親親她頭發,“你處置秦渭,也是為了給我出氣?”
“不只處置了,還不許呂爺爺給他醫病,任由他瘋著,等你回去後,你來決定怎麼對付他。”溫雅搖頭,“我氣急之下,可能逼他太甚,對他太狠,其實,他也是因為愛我。”
“又感動了?”榮恪咬牙。
“別人一腔深情,我不能回報,總不能視作糞土吧?”溫雅仰起臉兒看著他,笑容裡帶著幾分得意。
“太後人見人愛,可惜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他的身子朝她壓了下來。
溫雅死命推擋著嬌嗔道:“要折騰死人嗎?”
他悻悻作罷,溫雅哼了一聲:“壞蛋就是壞蛋,到處都是青紫。”
榮恪掀開毯子一瞧,白皙的肌膚上淤痕點點,忙陪著笑臉道:“咱們說話,接著說話。”
“不說了。”溫雅伸個懶腰,“全身都在汗裡浸過了,我要沐浴,我餓死了,我要吃飯,屋子裡悶,我想出去逛一逛我們的城池。”
他說一聲好,起身拿過一件外袍正要披上,溫雅說聲等等,歪頭看著他問道:“你沐浴後都不穿衣裳的嗎?”
“對啊。”他坦然道,“我喜歡裸睡。”
溫雅呸一聲,他披上外袍出去喊一聲來人。
不大的功夫,水備好了,騰騰冒著熱氣,他抱了她進去,熟練為她洗浴,沐浴後換上小雙備好的衣衫,神清氣爽用飯。
“大雙手藝真好。”溫雅贊嘆。
“那就多吃。”榮恪笑著問道,“想不想嘗嘗重碧酒?”
“重碧拈春酒、輕紅擘荔枝。杜少甫的佳句,據說重碧酒原來叫做春酒,因這句詩改名重碧酒,如此好酒,自然要嘗嘗。”溫雅笑道。
榮恪說聲等著,出門捧一個青花壇子進來,兩個青花的瓷盅,二人對酌淺斟漫飲。
幾盞下去,溫雅粉白的臉上泛起酡紅,嬌豔若春花,榮恪忍不住湊過去,奪去她手中瓷盅,小聲道:“我來餵你喝酒。”
溫雅正喝得興起,不依得去夠瓷盅,榮恪手摁住她手傾身而來,唇貼上她的,舌尖挑開她唇,口中的酒送進她口中,一股醇厚甘美的滋味清爽入喉,溫雅嚥下去輕唔一聲,兩手圈上他肩閉了眼眸沖他仰起臉:“還要。”
她含嬌帶羞似在挑逗,他笑著含一口酒再次糾纏而來,幾次三番,溫雅被他逗弄得興起,依樣學樣含了酒在口中,也給他送進去,二人糾纏在一處,藉著酒香恣意品嘗彼此的滋味。
正情熱心動的時候,窗外傳來咯咯咯小嬰兒清脆的笑聲。
溫雅想起昨夜裡嬰兒的哭聲,還有一名女子的嬌笑聲,半是打趣半是崇拜說道:“好大的排場。”
那話是對榮恪說的,那女子的聲音似曾相識,是誰?
她推開榮恪,起身走到窗邊。
隔窗向外看去,就見院中石桌上坐著一名小嬰兒,搖動著手中的撥浪鼓笑得正歡。
小嬰兒面前石凳上坐著一位少婦,兩手圈著小嬰兒,以防他摔下來。大雙小雙圍坐一旁,逗哄著小嬰兒與女子說笑。
嘩稜一聲,小嬰兒手中撥浪鼓掉落下去。
少婦忙彎腰去撿,撿起來一抬頭,目光與溫雅對個正著,瞬間變得冰冷而憤恨。
溫雅回頭瞥一眼榮恪:“一美妻二豔妾其樂融融,不正是你之嚮往?”
榮恪尚沉浸在濃情中,沒留意她話裡的酸意,湊過來看著她笑道:“這算什麼,這只能算作是呂爺爺對我的向,雅雅忘了我那十二個妃子了?”
“我沒忘。”溫雅陡然立了眉毛,緊繃著臉冷聲問道,“她怎麼會在這兒?”
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重碧酒,五糧液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