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恪端一盞紅棗薑茶遞在她唇邊,她就著他手,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邊喝邊笑,榮恪看著她:“真的沒事了?氣成那樣,說沒事就沒事?”
溫雅搖頭:“心裡還是不舒服,只是該做的事還得繼續去做,不能半途而廢。”
榮恪說一聲好,笑道:“這才是雅雅的行事風格。”
“說些別的。”溫雅笑著跟他提起月嬋的打算,榮恪嘆一口氣:“嫂子如此堅決,就由著她吧,幹脆再抱個兒子哄祖母高興,什麼爵位家産,都給他,我不在意。”
“月嬋嫂子只怕不肯。”溫雅搖頭。
“我會再與嫂子商量。”榮恪笑看著她,“你這一口一個嫂子的,叫的倒是順口。”
“討厭。”溫雅紅了臉,怒瞪著他,“打小就那麼不可愛。”
“你說的是長相還是性情?我的長相還是挺可愛的,你小時候要遇見我,肯定也得親著不放。”榮恪看著她笑。
“你小時候的性情,怎麼那麼不可愛?”
“為何要可愛,可愛給別人看?”
“你處處與人作對,心裡是不是總是很難受?”
“我假裝聽話的時候才難受,跟他們對著幹的時候,心裡很痛快很舒服。”
溫雅忍不住笑,夾起一片牛肉喂在榮恪嘴邊,他張口接住,笑看著她細嚼慢嚥,溫雅笑道:“這兩年宮外佈局,都差不多了吧?堂堂輔政大臣,就不用事無巨細都管著了吧?”
“不用了。”榮恪搖頭,“以後做甩手掌櫃,時不時察看一番,震懾一下也就行了。”
“那就每日都進宮去,我想你了便可以見到你。”溫雅笑道。
“行啊。”他看著她,“我想你了呢?”
“公主府我以後還會常去,這一病落下了病根,延平會經常邀我出宮散心,萬歲山也去,以前顧忌太多,以後我要放肆一些。”溫雅笑道。
榮恪心想,她這算是跟元屹置氣嗎?臉上笑得雲淡風輕:“好啊。”
溫雅看著他,月嬋的話並未讓她完全釋懷,她想要告訴他,聽聽他怎麼說,可是事關先帝後宮床幃,再怎麼厚臉皮也說不出口,等到自己與他肌膚相親的那一日,再與他提起吧。
“嫂子有了養子,祖母短期內不會再找我的麻煩,朝堂也已安穩,雅雅,我們籌劃一下日後吧。”沉默中榮恪說道。
溫雅點頭:“我想著建一所行宮,皇帝親政後,我就搬過去,只是沒想好建在何處。”
“鞏義吧。”榮恪說道,“那兒是皇陵所在地,對外就說是思念睿宗皇帝,離京城也不遠,一日就可來回,方便皇上過去探望,太遠的話,皇上會被攻訐不孝。”
“我若下令建行宮,也會被攻訐巨費奢靡。”溫雅看著他。
“我會讓人暗示皇上,皇上若以孝敬之名提出,別人也不敢說什麼。”榮恪篤定道。
溫雅握住他手:“打小就與滿世界作對,這幾年因為我,是不是很憋屈?”
“我願意。”榮恪看著她笑,“若我不願,可一夜之間搬空鎮國公府。”
“你敢。”溫雅咬牙。
“那咱們進屋去,你再讓我摸摸看看,我就不敢。”榮恪目光向下,盯著那高聳不動。
溫雅狠命拍一下他手:“滿口胡言亂語。”
“前夜裡撕開衣裳給我看,我正人君子慣了,扭過臉不看,你拍我一巴掌,逼著我看……”
“不是說不提了嗎?”溫雅憤憤漲紅了臉,羞臊中狐疑看向他:“我有那麼厚顏無恥嗎?”
“有。”榮恪重重點頭,“你還說,要給我生孩子。”
溫雅憤然起身往屋中而去,榮恪追進去一把撈住了,揉在懷中任意施為,笑鬧中溫雅輕喘著說道:“我信,我信了,先饒過我……詩?什麼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