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宮裡愛打板子……”話一出口,榮恪後悔得緊抿了唇,這不是提醒小太後打我板子嗎?萬一是脫了褲子打,那也太難堪了,還不如進天牢。
溫雅忍不住笑了:“再怎麼也不能對堂堂鎮國公打板子,士可殺不可辱,對吧?”
榮恪松一口氣,可那個殺字讓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忙拱手道:“臣已經知道錯了,臣請求將功折罪。”
“怎麼個將功折罪法?”
“臣請求主審馮茂的案子,定洗刷駙馬冤屈,讓案情真相大白。”
“你來主審?刑部的堂官願意嗎?”
“自然願意,案子涉及皇親國戚,他們巴不得遠遠躲著看熱鬧,臣與刑部黃忠魏如兩位主事相熟,請求他們做副審。還有,孫智周雖與徐泰不和,但也對馮茂不滿,這案子,他與徐泰都不能摻合。”
溫雅說聲有理,她讓孫智周監審,是因為李德敬是孫智周的門生,唯他馬首是瞻,如今有了榮恪,不用李德敬,孫智周也就可以撇開了。
太後一聲有理,榮恪鬆口氣,違反禁令擅自外出這事,總算過去了。
太後說聲上茶,柳真端了茶進來,茶香撲鼻入口沁涼,榮恪心裡贊一聲好茶。
溫雅瞧著燈影下的他,悠然品著茶,一副輕松愜意的模樣。
也不去管他,自顧拿一本書過來翻看,榮恪喝一盞茶下去,隨口問道:“還有茶嗎?”
“有啊,管個夠。”一個聲音說道。
榮恪嚇一跳,忙起身說道:“臣一時失儀,乞望太後恕罪。”
“討盞茶喝有什麼罪,本想給鎮國公賜宴的,改日吧。”太後微笑著。
話雖如此,卻沒有再吩咐給茶,慢慢收了臉上笑意,緊繃著臉說道:“來人,鎮國公本該在府中閉門思過,可他不顧禁令跑出去閑逛,我命人召他進宮,該午時來,他拖到了黃昏。如此目無君上,把他關入天牢治罪。”
榮恪有些發懵,不是說好了嗎?怎麼突然翻了臉,忙說道:“太後,臣冤枉……”
溫雅舉起手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示意他噤聲,他固執張口:“太後,臣……”
話沒說完,翟沖領著一隊內禁衛奉命沖了進來,溫雅擺擺手:“把他和馮茂關在一起。”
榮恪突然就明白了,這是讓他進天牢勸馮茂翻供呢,忙躬身下去說道:“太後英明,臣遵旨,臣萬死不辭。”
溫雅點頭示意。
看著一行人出了殿門,不由往榻上一歪,手支了頤笑了起來。
柳真端了飯菜進來笑說道:“都過了晚飯的時辰,姑娘快用膳吧。”
溫雅拿起筷子時依然在笑,柳真為她布著菜笑問:“姑娘這樣高興,看來是馮駙馬的案子有了著落。”
溫雅收了笑容:“延平呢?”
“這一下午都不高興,永安永寧下學後過來看她,臉上才有了些笑容,晚膳在麗貴太妃那兒用的。”柳真回道。
“今夜裡讓她宿在寧壽宮吧,我有些乏了,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她總拉著我說話,夜半都不讓睡。”溫雅臉上浮起一絲嗔怪的笑意。
柳真忙說一聲好,心想好不容易夜裡有個人陪著說說話,是好事啊,怎麼還把大長公主轟到寧壽宮去了?
其實溫雅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好奇,會問延平怎麼會和翟沖相熟,她和翟家有怎樣的過往?翟沖的哥哥又是怎麼回事?她相信自己若問起,延平會說,可是難免傷心,又何必去招她?
隔窗向外望去,翟沖正在丹樨上踱步巡邏,昂首闊步,眉目冷峻。
還是算了,他不想說的話,面對先帝都敢不做聲。
她沒有把握讓翟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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