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鮮血浸染的白雪已然融化,血與水交融在一起滲入土地,源源不斷的新雪洗刷著聖誕那夜的狼藉,驅走陰霾,迎來了新年的鐘聲,跨越了時間的洪流。
新年的第一天難得是個晴天,沒有紛紛揚揚的雪花也沒有那陰沉沉的天空,陽光傾瀉下來難得的有了幾分暖意,即便到了傍晚也是有著紅豔的殘陽,算得上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經過一星期的療養,brandy總算是徹底脫離了危險狀態,從重症病房轉移到了普通病房,終於讓這一星期來提心吊膽的名偵探和怪盜鬆了口氣。
一直守在醫院的名偵探自聖誕節那日起就沒回過偵探事務所,一開始還能拜託阿笠博士幫忙搪塞過去,可昨天小蘭差點跑到阿笠博士家裡去找人,之前的那些藉口恐怕是再也不能用了,無論如何也得回一趟事務所。幸虧brandy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否則他怕是不管身份暴露的危險也會繼續留在醫院裡。
“你總算接電話了工藤!這一個星期裡不管怎麼打你電話不是無人接聽就是關機,你到底在搞什麼?!”
“抱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回事務所的路上,名偵探才突然想起來之前他為了躲小蘭的電話直接把手機關機了,開機之後理所當然是一堆的未接電話,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記錄最多的竟然是服部。不等他回撥過去,服部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發生了很多事?怎麼回事?!”
現在他並沒有什麼心情去講故事,一團亂麻的情況也不知從何說起:“這個以後再說,你找我有事?”
“你還問我有什麼事?!”
大阪少年的腔調一如既往的充滿活力,極度不耐煩的情況下嗓門更是比平常大了一倍不止:“你不知道嗎?聖誕那晚發生的兩條新聞到現在都還是熱門話題啊!”
柯南的腳步不由地一頓:“什麼?”
“第一條就是米花中央病院發生了一起槍戰,報道上說是一個國際逃犯所犯下的罪行所以警方到達之前fbi在和那個人交火。fbi那些人在日本不就是為了那群黑烏鴉嗎,工藤你老實跟我交代,這件事是不是又和組織扯上關係了?”
“不是說有兩條新聞嗎,第二條呢。”
手機那頭的大阪少年很不爽地“切”了一聲,對名偵探這種明顯轉移話題的行為表達不滿:“第二條是黑羽那小子的事。現在新聞上都在瘋傳怪盜基德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聖誕節那天晚上基德好像發了一張預告函給你們東京的那家東風百貨,指明要偷那什麼之星來著?結果那天晚上出現的基德被狙擊槍一下子就打穿了腦袋。”
“這不可能,”柯南皺了皺眉,“聖誕節那天晚上黑羽一直在醫院裡根本沒出去。”
幾乎是在柯南話音剛落的同時服部就不假思索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米花中央病院?”
“我說過了,這件事以後我會跟你詳細說明。”
“工藤你這傢伙越來越讓人火大了,”依舊得不到答案的服部不滿地哼哼幾句,繼續道,“新聞報道,那個基德是東方百貨的一個職員,具體叫什麼名字我忘了。看來是做了黑羽那小子的替死鬼了。這幾個月裡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居然排場一次比一次大。之前黑羽那小子不是還下手偷過沙弗萊石麼,那家公司好像也被炸彈炸的夠嗆。要不是一直被老媽揪耳朵逼著去準備劍道比賽和期末考,我早就直接去東京找你們了。”
“大概就是那次事件的後遺症吧,組織這次是徹底對怪盜基德起了戒心想除掉他了,”紅燈轉綠燈,隨著人流向著對面的街道走去,“不是早就放寒假了?”
“總算不拿‘以後再說’這個藉口搪塞了?”大阪少年此刻心情明顯好了一些:“聽這意思你好像挺希望我去東京的啊工藤?”
“啊,算是吧。”
他對於現在的情況根本是一籌莫展,服部來了或許還能找到一些辦法。
服部顯然不是很適應柯南這麼直截了當的答案,小聲嘟囔了幾句話但可能是訊號還是手機解析度的原因,柯南並沒聽清楚服部嘟囔了什麼。
“還記得吧,泉……不,不是,我老爸那個兄弟不是被急速冷凍起來了嗎,”原本想說“泉井的爸爸”,可擔心這幾個字眼或許會刺激到名偵探,大阪少年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稱呼嚥了回去,乾笑著繼續道,“現在被安排在國立研究所秘密保護起來,想盡辦法想讓他活過來。不過半個月前技術和裝置上出了點問題,所以我就讓老爸去東京那邊的監獄把那個平田一給調過來幫忙,但是那狐狸眼老頭子居然趁火打劫,非逼著我答應去警署幫忙。搞什麼,那個明明是他兄弟吧!”
“大概就這麼回事吧……我還得在警署這邊繼續待幾天,等老頭子放我出來的時候我一定去東京找你啊工藤!”
“還有還有,你記得去跟黑羽說聲讓他以後小心點,雖然現在表面上看來怪盜基德已經死了可只要他再發預告函所有人就知道死的那個是假冒的了,真是那群烏鴉下的手的話一定還會再有動作的。別一不小心就被人幹掉了啊。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給他了,結果那小子和你一樣不是關機就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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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那狐狸眼老頭要回來了!要是被他抓到我不幹活而是躲在角落裡打電話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