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日晚,23點08分,杯戶中央醫院。
水無憐奈所在的病房內,竟聚集了fbi的三位骨幹成員,他們望著依舊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意識不明的水無憐奈,眉間有著不同程度的皺起。
“還沒清醒嗎?”
詹姆斯的鏡片在這樣一片漆黑的環境下泛著白光,微微偏頭望向身後的茱蒂:“水無憐奈的意識。”
“是啊,是外傷造成的意識障礙,一般情況一個月就能恢復的,”茱蒂蹙眉回答道,“但是既然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主治醫生說恐怕還需要更多時間。”
聽了茱蒂的回答,詹姆斯不由地煩惱起來:“這就麻煩了,時間拖得越長,這裡被組織發現的危險性就越大。”
“那還是轉移到別的醫院去吧,甚至可以轉移回美國……”
茱蒂提議道,不自主地望向一直倚在牆邊的赤井秀一,希望他也能同意自己的建議。
“不,”詹姆斯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否決了茱蒂的提議,沉吟道,“這樣勞師動眾反而會引人注意,正中組織的下懷。”
“可、可是……”
“嘛,既然情況已經這樣了,”茱蒂的話語被赤井打斷,“那還不如干脆把她作為引那些傢伙上鉤的最好的誘餌,怎麼樣?”
唇角邊勾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墨綠的眼眸鎖定著依舊閉著雙眼的水無憐奈,赤井秀一這一刻的表情茱蒂根本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誘、誘餌?”
茱蒂眼角一抽不明白赤井到底在說什麼,正想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被詹姆斯打斷:
“說這個之前,你們查到水無憐奈的履歷了嗎?”
“這個……”
茱蒂細細想了想前些日子所做的調查,回答道:“她在進入日賣電視臺工作之前的履歷都被巧妙地偽造過,至於她是在哪裡出生哪裡長大的,還不知道。”
“嗯……也就是說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家人。”
雖然早知道組織的人不可能讓他們這樣輕易地把老底掀出來,但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收穫也令人十分沮喪,詹姆斯看似平靜的陳述話語實則暗藏著幾分懊惱情緒。
“反正水無憐奈這種亂七八糟的名字也肯定是假的。”赤井秀一倒是不以為意。
茱蒂不解,望向赤井的視線中盡是疑惑:“亂七八糟?”
這怎麼就亂七八糟了?
“水無就是0,憐奈的讀音和07一樣,”早就看破了水無憐奈名字中所蘊藏含義的赤井即使現在想來也有些許的忍俊不禁,“也就是007吧。”
“什麼007……”茱蒂只當這是赤井突如其來的怪異的幽默,小聲吐槽一句便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我一直都不明白,既然我們把水無憐奈放在這裡,那為什麼要把chianti藏到米花中央醫院?放在一起方便看管不是嗎。”
“chianti跟水無憐奈不一樣,”詹姆斯一想到那個比爆竹脾氣還要大上許多的組織成員也不免頭疼,“她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而且……隨時隨地會給我們惹麻煩。關押在一起的話早就把這地方暴露了。”
半個月以來,企圖逃跑不下五次,其中兩次導致傷口惡化被推進急診室,最後一次甚至還殺掉了一名fbi探員以及醫院中的幾名護士。每一次都引起了相當大的騷動,組織早就該得到風聲來接人了。可奇怪的是,組織竟然一直沒有行動。
“原來如此……”茱蒂瞭然地道,也明白了為什麼要尋藉口向日本警方獲得幫助來借用米花中央病院——chianti註定藏不了,那索性就大大方方地不做任何掩飾,或許還可以讓組織認為早就被他們俘虜的水無憐奈也關押在那裡。
“chianti有招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嗎?”詹姆斯有些疲倦地按著太陽穴,問道。
茱蒂支吾幾聲,帶著幾分愧疚幾分無奈:“沒有,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後來實在沒辦法給她注射了自白劑,可chianti差點咬舌自盡。雖然及時制止下來,但舌頭受了很嚴重的傷,短時間內她就是想說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