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幫他們的條件之一,不許在我附近布任何警戒。”
將這場戰局的一切說開之後,長久的靜默便瀰漫在這間會客室中,或許是為了打破這份僵局,怪盜率先開口道。
貝爾摩德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唇角勾了勾,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啊拉,那還真是感謝了。”
“那麼……”貝爾摩德頗為好心情地敲了敲茶几上的菸灰缸:“也拜託你幫忙處理這個了。”
怪盜別過臉去,莫名地有些不爽對方那早在意料之中的反應。
“最後一個問題。”
在貝爾摩德走到眼前時,怪盜卻並沒有想要給她讓出大門的意思,躊躇幾許閉上了雙眼,原本清亮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卻顯得沙啞低沉:“她……”
“不是。”
怪盜猛地瞪大了雙眼,原本的問話就這麼卡在喉嚨裡——出不來,又下不去。雙唇顫抖著,不敢置信地,彷彿電影中的慢動作回放一般,緩緩地看向他身前的,不知何時卸下了那抹笑意的貝爾摩得:
“不可能的……”
小五明明對她那麼親暱,而貝爾摩得本人之前也明明就是篤定了自己會問她這件事才那麼有恃無恐,可現在她居然告訴他……不是?!
開什麼玩笑!
眼前的怪盜明顯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那樣慘白的唇色和不停顫抖的身子,以及那雙瞳孔緊縮到極致的冰藍雙眸,無不彰顯著那個華麗的怪盜月下的魔術師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擊。
再怎麼偽裝,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而已。
貝爾摩德不由地啞然失笑,頗為無奈地輕輕伸手示意怪盜將門的位置讓出來,將手搭上了門把:“奉勸你們一句……”
“咔嚓”一聲,門把轉動:“再這麼繼續下去……”
“你們所有人的美好回憶……”
門開啟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門外微冷的空氣倒灌進屋內使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會被徹底撕碎。”
【怎麼會……】
身體不由自主地癱軟下去,白色的西裝褲在接觸到地面時沾上了不少灰塵,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撐著地面,高筒禮帽因為這樣突然的落差掉落在地,咕嚕嚕地滾到了一邊。只剩下右眼的單眼鏡片的亂髮少年,呆呆地看著地面,只覺得心臟那裡疼得厲害,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可能不是的……”
“怎麼可能……”
恍惚間,他似乎聽見,那個從容離開的千面魔女的輕笑聲:“是或不是……”
“要不要確認一下?”
……
“大、大哥!”
之前經過了一場槍戰,vodka身上也有幾處地方掛了彩,此刻這樣被fbi的人團團包圍的陣仗讓他不由地嚥了咽口水,持槍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