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一扇玻璃門隔開,然後兩邊的通風口都冒出了好多好多的氣體,我和優子沒過多久就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
……
“醒醒……醒醒!”
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擔憂的臉在一陣模糊之後變得清晰起來,腦袋還暈暈沉沉的優子和小蘭只覺得渾身脫力,皺眉捂著額頭在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的攙扶下慢慢地坐了起來。
“太好了……”高木警官鬆了口氣,向著不遠處正在忙碌的目暮警部喊道:“目暮警部,優子和小蘭都醒了!”
耳邊警笛聲此起彼伏,警官們用對講機正在說些什麼,現場可以說是相當的混亂。
優子和小蘭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目暮警部腳邊不省人事的新一,即便沒有交流兩人也清晰地感覺到彼此呼吸的滯頓——一貫帶著自信笑容的名偵探,俊秀的面容此刻蒼白的可怕,嘴唇毫無血色,甚至連胸膛的起伏都看不到。
“新一……新一他沒事吧?!”
“工藤他怎麼了?!”
心慌的兩人搖搖晃晃地掙扎著想要擺脫攙扶著自己的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幾乎是要跌跌撞撞地向著名偵探走去,可緩緩走過來面色肅穆的目暮警部擋在了她們面前,直到兩人抬頭與他對視,才帶著遺憾的口吻告訴她們:“很遺憾……”
“他去世了。”
蹲在新一身邊身穿白色制服的法醫平田一檢查完之後搶在目暮警部前面將話說出口,微微偏頭看向已然呆愣的優子,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眼底的狠戾也不過是一閃而過,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死因暫時還不能確定,我想解剖之後應該能查清楚。”
“請趕快確定,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
“等、等等!”
小蘭幾乎是要當場再次暈厥過去,而面色慘白的優子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目暮警部就想過去,卻被身後忙不迭撲上來的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攔住:“優子!你冷靜一點!”
“放開我!”吸入了大量的催眠瓦斯,優子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平日那樣強悍的空手道此刻完全使不出來,微微紅了眼眶咬著牙不停地推搡著架住自己的兩人:“開什麼玩笑!工藤怎麼可能會死!肯定是鑑定有誤……讓開!我自己來!讓開!”
“優子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平田一將工具收到了口袋裡,帶著一抹淺笑走到了近乎崩潰的優子面前:“其實之前有一回,我跟你在案發現場見過面的。啊,那個時候工藤君也在場。真是想不到……”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優子根本沒心情聽這個法醫講述他們之前到底有什麼樣的經歷,依舊是奮力地想要掙脫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的手:“放開!我都說了讓我去確認!”
“他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平田一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刻意地讓優子將佈滿血絲的冰藍雙眸看向自己,眉毛上挑,輕聲道,“太遺憾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你們重逢。”
……
服部因為吃驚而微微張開了雙唇,不敢置信地看著坐在椅子上擦拭著眼角淚滴的小蘭,隨即僵硬地扭頭看向病床上的柯南,看到他點頭承認之後服部只覺得他的腦袋不夠用了。
“那個法醫……太惡劣了!”和葉忿忿地道,隨即又想起來什麼,疑惑地看向小蘭:“可是……工藤君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是急速冷凍,”小蘭輕聲道,“後來我們擺脫警方回到碼頭,撿到新一掉在那裡的手機,因為特別冰冷,就像從冰箱裡拿出來一樣,再加上之前目暮警部也說過只有新一躺著的那塊地面有點潮溼……然後優子就推理出來其實新一沒有死,只是被急速冷凍起來而已。”
“急速冷凍?”和葉跟園子對視一眼,均是有些吃驚。
“原來如此,急速冷凍啊,”服部不由地鬆了口氣,道,“犯人用玻璃門把你們隔開之後,就在一邊放入催眠瓦斯,而工藤那邊噴了急速冷凍的氣體。以前在全球都有研究因急速冷凍而假死的狀態。乍一看像是已經死了,但也有解凍後重新復活的例子。”
簡直就像是那個叫新堂夏彥的人一樣嘛——服部說完之後不由地在心中感嘆一句。
【不過新堂夏彥的情況比當時的工藤嚴重的多。】服部皺了皺眉。
他們根本無法將新堂夏彥從玉龍寺地底搬運出來——現在不管哪家醫院都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將只剩一口氣的急速冷凍例子的人給復活,而且搬運的途中誰也不能保證能在中途將溫度差給控制好。
新堂夏彥身上有嚴重的槍傷還有不少地方骨折,儘管過了二十年外表已經看不出來,但內部的損傷依舊存在。
【或許……】服部眉頭不自覺地皺緊:【能讓那個狐狸眼老頭把這個叫平田一的變態法醫從監獄裡調出來幫一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