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舞臺上,突兀地投下一束燈光,照亮了處於正中央展示臺上的“印度之星”。
“印度之星!”在臺下悄悄部署好了的中森警部一看到被當做道具的“印度之星”不由地驚叫出聲——這個老爺子還真捨得拿真品去做道具。
“放心吧中森警部,”鈴木次郎吉自信滿滿地道,“我那些機關可不是吃素的,更何況,這次相當於變相請優子幫忙保護寶石,優子的推理能力和空手道也夠那傢伙受的。再加上我們已經在現場了,只要一發現他的行蹤,就能馬上抓住他!”
“這倒也是……”中森警部也漸漸被說服了,但是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話說回來……基德那傢伙好像沒有說他要在什麼時候盜竊啊?”
“告訴我們地點恐怕就是極限了吧,”鈴木次郎吉這麼猜測著,“畢竟這次只是學校的文化祭,空間很小,那傢伙已經不可能用滑翔翼逃跑了。而且,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帝丹高中的學生或者老師,就算是小商販也有在學校登記在冊,只要我們封鎖現場,如果他採用混入人群的辦法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揪出來。這種情況下就只能隱瞞作案時間讓我們不清楚他的行動從而手忙腳亂方便他逃脫吧。”
“原來如此啊。”中森警部恍然大悟。
輕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體育館中響起,一步,兩步,清晰地迴盪在體育館中,就在眾人屏住呼吸目不轉睛之時,那一抹囂張的白色,緩緩地從一側的幕後踏出,彷彿漸變一般地,一點一點,將原本漆黑的區域染成一小塊白色的天堂。
“基——!”
觀眾當中有想要吶喊的,卻發現周圍的人均是保持了詭異的沉默,喊出一個音節之後尷尬地看了看周圍立刻噤聲——此刻,是“基德”的獨家秀場,任何一點不和諧的聲音都不應該插入。
低低的輕笑聲響起,舞臺上的燈光配合地恰到好處,彷彿月光一般的燈光猛地投射在基德身上,恍惚間,似乎能看到夜色中月光下升騰起來的霧氣——宛若夢境。
高筒禮帽的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基德大半的面容,右眼的單眼鏡片上垂掛著的四葉草吊墜微微有些晃動,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帶著一貫挑釁的無畏笑容,彷彿在宣告著勝利一般,緩緩地,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容不迫地向著正中央的展示臺走去。
“……”
在臺下看著的中森警部差點忍不住想衝上臺去送給那傢伙一副銀晃晃的手銬,一臉扭曲地別過頭去不斷地在心裡默唸:【那是優子不是基德不是基德不是基德不是基德……】
基德在展示臺前站定,緊接著,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到此為止了,怪盜基德。”
基德並不轉身,只見“木之本雙葉”——園子帶著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基德身後,緩緩上前幾步:“我已經把所有的警衛都支走了,這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
似乎是重頭戲來了,臺下原本被基德氣場攝住的觀眾們霎時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一個個都期待著舞臺上的發展。
然而,此時正在醞釀苦情氣氛的園子心中不由地開始咆哮起來——喂喂優子你怎麼就站在那裡不說話?!不會是忘臺詞了吧?!
真要忘臺詞的話可就糗大了!!
按理來說園子出場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基德就應該說一句:“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美麗的偵探小姐是想跟我來一場浪漫的約會呢?”
正在園子認定面前的人忘詞了想要補救的時候,只聽得基德低低地笑開,園子一愣——怎麼了?
“那封預告函的時間……你們真的解開了嗎。”
誒?
完全不是劇本里的內容啊啊啊!!!
園子強忍下想要衝上去臭罵一頓對面的人咆哮一場的衝動,開始充分發揮其本身的表演天賦臨時改劇本,學著優子平時破案的模樣唇角邊勾起一個相似的弧度,但眼中卻沒有笑意:“那當然。”
然後按照劇本里的內容將預告函的解讀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發現她已經黔驢技窮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orz。
好在剛才忘詞的人現在很自然地把話題接了過去:“真的嗎?”
“誒?”
“第三句……可不是單純指晚上哦,美麗的小姐。”
“……”
園子現在幾乎要當場暴走——混蛋優子你當場給我的解釋就只有這些好不好?!到現在臨時改答案?!之前幹嘛不和她商量一下?!
“‘黑夜的簾幕降臨之時’……”基德唇角的笑意更深,左手壓住帽簷,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線在整個體育館中迴盪:“指的……就是現在啊。”
“啊?”
園子原本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苦情情緒徹底破功,眼角不停抽搐著——弄了老半天不還是這個時間點嗎?!優子搞什麼啊?
“快阻止他!!”
柯南焦急的喊聲自舞臺幕後傳來,在這樣寂靜的體育館中顯得異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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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嫌不夠亂嗎——園子現在已經吐槽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