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件具有古樸氣息的小屋靜靜地坐落在那兒,頂部的招牌上寫著“蝶之巢”這幾個字,模板的周圍都纏繞了一圈的霓虹燈,屋子也是,一到晚上,這間小屋一定是迷幻,朦朧的,醉生夢死的好去處。
而其內部卻不似外表般復古,該有的裝置一應俱全,即便是白天,在可以營造出的昏暗氛圍下也有微醉的感覺,舒緩的輕音樂便是放鬆著人們繃緊的神經,大功率空調江夏的冷氣,驅散了夏日的炎熱。
酒吧的櫃檯前,三個高中生帶著一個小學生坐在長凳上,圍著臺中央的酒吧老闆娘說些什麼。酒吧的老闆娘身著淺黃和服,專心的配著客人們所要的酒,不是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四十歲的人看起來只有三十歲,顯得異常年輕。
“啊,大概就是小琪喝多了在胡言亂語吧,她就是這樣的。”渡邊淳子在聽完優子的敘述後,淺笑著說。
三個少年偵探不置可否,都是無聊地拿著吸管攪動著剛來的冰咖啡,果然……
“有什麼發現嗎?工藤”瞥見身旁緊皺眉頭的柯南,優子小聲問。
“沒有,我比較在意的是之前那張照片,我們似乎忽略了什麼。”柯南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皺著眉頭說。
“是嗎?你是指哪裡?”優子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之前的那張照片,看了一會,遞給柯南。
“說不上來……好像是……”柯南的目光定格在被害者微彎曲的左手食指上,立刻指著一到刀痕:“就是這個!”
“嗯?”優子拿過來看了看,無語:“不過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指嘛,嗯?”
立刻從口袋裡拿出另一張照片,上面是從死者身上找到的物品的照片,一部銀白的手機,一張快遞的發票和一支口紅。銀白的手機的右側邊緣有著細微的血跡……
“很麻煩啊……”服部搶過優子和柯南手中的照片,對比了一下,撓著腦袋苦惱地說:“這一絲血跡到底是什麼時候粘上去的?”
“不管怎麼說,有必要向櫻田警官要求看看這部手機,不過……都15年了,也許早就報廢了。”優子隨手搶了回來。
“或許電信公司還有存檔,翻一下當年這個號碼的訊息記錄應該沒有問題。”白馬說。
“淳子阿姨,這家快遞公司在哪裡啊?”柯南指著照片上的快遞發票問。
“嗯?丹羽快遞麼……”渡邊淳子想了想,說:“好像已經倒閉了呢。”
“誒?倒閉?”
“嗯,因為實在是沒有顧客,在幾年前就改成旅館了。離這兒也不遠。”渡邊淳子說。
“對了,淳子小姐,可以請你說一下你姐姐的事嗎?”優子問。
渡邊淳子動作一頓,扯出一抹笑容,隨手盛了一勺冰塊放到剛調好的雞尾酒中:“我姐姐似乎跟這個案件沒關係吧?”
“雖然知道這很冒昧,不過,還是請說一下吧!或許,有什麼重要線索也說不定。”白馬附和著說。
“我姐姐……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在和姐夫分居的那段時間,常常把自己一個人所在樓上,我一直擔心她會想不開……沒想到,最後她還是自殺了,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再也沒醒過來……”渡邊淳子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此時的表情,似有淚光閃爍。
“對不起……”優子及時的遞過去一張紙巾。
渡邊淳子勉強笑了笑說:“沒什麼,都過去了,啊。客人都等不及了呢。”歉意地向三人點了點頭,將調好的雞尾酒倒進高腳酒杯中,拿著托盤走出了櫃檯。
幾人均是盯著渡邊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奇怪,對吧。”優子率先說到。
“啊,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但是……”白馬優雅的端起咖啡杯,眯了眯眼。
“對於拋棄了自己的姐姐,害得她自殺的江島先生,非但沒有怨恨,反而一如既往的稱其為‘姐夫’,這也未免太奇怪了。“柯南皺著眉頭說。
“而且,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住在江島先生家裡,就算心胸再怎麼寬闊也不可能吧。”服部點了點頭。
“就殺人動機而言……”優子右手撐著腦袋,說。
“我和小琪最有嫌疑,對嗎?”渡邊淳子帶著一臉的淺笑走回了櫃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