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停車場走到融乾大樓這一小段路都會出一身的薄汗,西琛拿紙巾擦著額頭,不禁皺了皺眉。六月中旬,城又將迎來一撥高溫預警。
剛要踏進電梯——
“西琛!”
他一轉頭,見來人,隨即笑說:“早啊姐,一個人?”
西瑛笑著和他一起進了電梯,按了樓層,轉身說:“邱珩前天出差了,說是今晚回來。”
“嗯,那挺好的。”
西琛說的好,自然是指邱珩回到了工作的狀態,這也是西瑛願意看到的。
西瑛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她就和邱珩一起回到融乾。
那一天晚上,西瑛跪坐在他的面前,握著他的手,說:“邱珩,我也許曾經不自信過,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人工智慧的意義。我們都知道ai會是世界的未來,我們所做的,所遇的,不過就是在這條路上代別人先受而已,但這些傷害與挫折不代表這個方向錯誤。”這番話,很像他曾經對她說的。他笑笑,難道他自己忘了?
突然,她把他的手放在心口,聲音懇切,“邱珩,我從沒有懷疑它,就像我一直都相信著你。”
那一瞬,她見到了他眼裡忽閃起來的光。
他的萬千自我否定,好像都不過只缺她一句話而已。她的相信,讓他面對世間再多的罵聲,都不再畏懼。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叫那羞人的眼淚不要掉下來。他笑了一下,閉著眼睛向她點了點頭。
西瑛,我也,相信你。
之後西瑛和他約定,再不會讓外界的聲音與討論影響他們的生活。他們會好好上班,好好工作。有想法去表達,有問題去解決。
如此而已。
西瑛靠在邊上望著上升的電梯,突然笑說:“明珊和我說想吃酸的,她說你都不給她買了,怎麼回事啊?”
一提起這茬,西琛差點要昏倒。
雖然他和明珊曾是堅定的丁克族,誰知某天擦了槍走了火,還是正好遇上了質檢沒合格的那一盒durex,他們兩個月前,中獎了。
既然有了,他們自然是準備要下來的。明明聽說明珊白天在事務所中的工作還是正常有序,頭腦清醒,思路清晰,可不知怎麼一回了家,就開始有了各種脾氣。
最讓西琛頭疼的就是她要吃酸梅。
起初他們在超市購物車裡買了兩罐,明珊見太少,又放了三罐,西琛也沒管,愛吃就買。
誰知明珊居然兩天就把五罐吃完了。
她又吵嚷著要,西琛就幹脆買了一箱。
然後,一週,也見底了。
西琛懵了。懷孕的女人不是吃什麼都吐嗎?她怎麼吃這麼多?而且吃太多,是不是會有什麼“物極必反”的理兒呀。
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所措。
明珊天天都在不斷和他說,嘴上還喊著只吃他買的。西琛真是捏了把汗,只道懷著娃的女人真不好伺候。
西瑛聽了卻是大笑,想起明珊昨天還煞有其事地和她“抱怨”,她已經能想見在家裡又是怎麼吵得“雞飛狗跳”。
西琛只是搖搖頭,繼續看樓層了。
兩人一出電梯,融乾裡微微吵嚷著,正奇怪時,西瑛的同事拿著手機興奮地跑過來,“西瑛你快看!”
兩人湊近一瞧,新聞是一個富商在家疾病突發,因orienta及時的警報而救下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