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琛看了眼西瑛,兩人一時還沒法定奪。
西瑛說:“那兩個戴帽子的孩子加上吧,他們比別人更危險,也許也等不到下一位慈善家過來了。”
西琛點了點頭,“那剩下三個我們再看看。”
過了會兒,西瑛突然想去洗手間,她問了負責人,出門去了。
洗完手一出來,剛剛那個眼神冷冽的孩子就等在門口。但此時,他的眼神似乎沒這麼可怕,這巴巴望著她的眼神反而帶著別樣的純真。
西瑛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發,笑問:“你叫什麼呀?怎麼在這裡?”
“我叫王雙,我來找你。”他給了規規矩矩的回答。
西瑛倒覺得剛剛那個工作人員像是有些偏見。
西瑛笑笑,說:“那你來找我做什麼呀?”
“你們決定救誰了嗎?”他問。
西瑛摸他頭的手微微一頓,但立刻反應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考慮了下說辭:“我們還在考慮。”
但王雙已經敏銳地察覺到西瑛剛剛停頓的手,心裡已經明白她肯定沒選他。他眼裡的狠意一閃而過,隨即用盡可能甜美的聲音說:“那姐姐能不能幫我畫幅畫呢?這裡的老師他們都不管我。”
西瑛本還奇怪他突然要一個陌生的姐姐陪他畫畫,但而後的那一句話卻立刻讓她心軟了。看剛剛那些工作人員的反應,她能想象他的老師必然也是忽視他的。
西瑛牽過他的手,說:“好啊。”
王雙帶著她走出了屋子,沿著小道走。身後的屋子越來越遠,倒是前面較遠的地方還有幢建築。西瑛望了望周圍,問他:“我們去哪?你是要帶我去你寢室嗎?”
話音未落,前面一個明顯比剛才那些孩子高許多的大男孩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金哥。”王雙點了點頭。
金哥?莫非是剛剛那人說的金騰?西瑛看了他一眼,他也是掉光了頭發。要說他十六七歲,也合理,他只是瘦,身高大概一米七,還算正常。
這應該就是金騰了。
“就這女的?”他打量了西瑛一眼,“呵,挺漂亮。”
西瑛還沒說什麼,他就大步走到她面前,盯著她說:“你脫還是我脫?”
西瑛愣了半晌,反應過來時,立時尖聲反問:“你說什麼?!”
話音未落,金騰的手已經一把抓住西瑛的領子往下扯,另一隻手直接揉捏西瑛的胸。邊上王雙對此毫無反應,甚至見西瑛要掙紮還抱住她的腰不讓她跑。
西瑛身上痛得要死。
“你他媽的?!”西瑛暴怒,“你他媽要幹嘛?犯法嗎?!你想坐牢嗎?!”
“坐牢?呵,我這快死的人還怕坐牢嗎?!”說著他更大力地撕扯。他的手掐著西瑛的脖子,目眥欲裂,“我反正都沒幾天了,再不爽個痛快這日子還留著做什麼!”
西瑛被他掐著說不出一句話,幾乎要窒息。
金騰越說越激動,眼裡卻突然流出眼淚來,“你們一個一個,都不救我,都不救我!為什麼!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西瑛勉力睜開眼睛,她不知道為什麼重病的孩子還有這麼大的力氣。金騰的眼淚啪啪地砸在她的臉上,他的額頭青筋暴露,臉色全白。
他瞪著西瑛,暴怒得無以複加,“你們這些偽善的人,只會做面子工程,哪裡真的管我們的死活?!還不如你們去死!”說著,他的憤怒到達極點,右手掐著西瑛的脖子,手上已經毫無輕重。
西瑛蒙了,她真的感覺到害怕了!這個人失去了理性,完全沒有道理可講。他還是男生,也算是個成年男性,力氣遠比她要大。
西瑛在瘋狂掙紮,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