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沒放心上了,這理由我也不服。那怎麼辦,這樣下去要分......”西瑛最喜歡故意逗他。
話沒說完立刻遭到了西琛的猛烈“爆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啊喂!”
西瑛撫著腦門大笑,她知道西琛最怕聽見那兩個字。完全被明珊製得妥妥的,乖乖的。
......
芬蘭赫爾辛基
在頗有耐心地分了五次不同的時間敲了五次門之後,向元禾終於丟掉了所有的溫柔與微笑,頗重地暴擊厚重的木門。
向元江在一旁有點看不下去了,“雖然這裡厚地毯厚牆壁隔音效果好,也不見得擋得住這麼響的聲音吧,等會別人來投......”
“閉嘴!我就不信這個死邱珩不起來,每次和我們出來都睡到中午,這次大老遠跑來芬蘭還睡覺!簡直是浪費時間。”向元禾一氣起來就完全不顧什麼稱謂了,小小年紀也直接喊全名。
“邱珩哥他昨天不也說讓我們自己玩嗎,他說了他起不來的。”向元江講話倒是輕輕的,不像他妹妹這麼活潑,或者說,暴躁。
“不行,我就要他陪我們!姑媽都說好了叫他陪我們玩的。”
“你也知道他總是很忙嘛......他也不是隻和我們出來的時候才睡到現在......”
向元禾卯足了勁還要再反駁,這時門開啟了,邱珩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眼神半闔,視線大致落在了下方元禾的臉上,元江不知道他是否有對焦。
“啊邱珩哥哥,你終於醒了,太陽正好著呢,我們去白教堂吧,要你覺得累咱們去西貝柳斯公園也行啊,坐那裡曬曬太陽。”
元江看著面前立馬變成星星眼的元禾,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果不其然,只要邱珩一出現,元禾就會立馬後退一小步留出以便“瞻仰”的空間。說到底,她是打心底裡喜歡這個哥哥的。平時不管在家裡還是在外面,提到“邱珩”二字,就是她的主場。
邱珩抓了抓頭發,“撲通”一聲向左靠在了牆上。看起來還沒完全醒來。
“元江不去場內再練練嗎?明天就比賽了。”雖然看起來沒醒,“正事兒”倒是沒忘。
元江笑笑,“沒事,今天放鬆一下,我也不想一直緊繃著。”
邱珩睜開了眼,看著元江笑了笑,站直身子,抓了抓頭。
“好,你們等等。”
換了一身米色毛衣,駝色長褲,外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從房間裡出來,元禾的目光就沒離開過。
一到戶外,邱珩瑟縮了一下,中國南方的冬天,和這裡真沒法比。
元禾一看見白雪就開心起來,張開雙手邁著快速地小步伐奔跑在他倆前面,小小的腳印一長串拉到很遠,像飛機劃過天際的那道印子。
元江走在邱珩身邊,十三歲的元江還沒長到邱珩的肩膀。
“怎麼樣,狀態還好嗎?昨天捯飭完入住我進房就睡了,忘了問你。”邱珩說話時白霧綿綿。
元江笑起來有些憨憨,“挺好的,但也還是難免有點緊張啦。”
“之前的傷呢,好了沒?”
“養了好幾個月了,再休息下去我怕是廢了。”元江抓了抓臉頰,“沒事兒,上場前我再噴點氯乙烷。”
邱珩笑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盡力就好。我和元禾在下面等你。”
元江和元禾出生在運動之家,父母甚至祖父母都是運動員。元江的父親甚至拿過奧運金牌,不過並不是雪上專案。出生在南方的元江從小甚少接觸雪,卻因為一年冬天到阿姆斯特丹旅遊時徹底“陷進了雪坑”裡。回去後毅然放棄了家裡世代訓練的游泳專案,轉而獨自遠赴北京訓練雪上專案。本因父母游泳而有高個基因的他,也因滑雪壓縮了不少個子。
他相當有天賦,9歲時他就拿過全國跳臺滑雪青少年組的銀牌。邱珩一直很看好他,平日對他也有諸多關心。
“元禾給你添麻煩了呀,她一聽說你會來就一定要跟來,攔也攔不住。”元江時常因為妹妹頗感不好意思。
“嘖。”提起這事又不禁讓他略有小愁。邱珩皺了皺眉,頗感無奈。他是個完全不會照顧小孩的人,有時候還有點手忙腳亂。他覺得自己面對元禾的熱情都挺冷淡的,也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這些“冷臉”沒把這些小孩打退。
看著邱珩憋屈思考該怎麼做,元江不禁哈哈大笑。
今天的西貝柳斯公園人很少,除了鋼管雕塑也沒什麼太大的看點,但純粹圖個休閑來這裡卻是極好。
這裡與中國的南方是截然不同的冬天。剛進公園元禾跑在前面,看到樹上的雪,石頭上的雪,臺階上的雪,都極有興趣地上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