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個世間就像我們眼前的這片海,洶湧,無情。”
“而我想要做的則是成為這海的邊跡,我想做這黃沙,赴海之極,填了這海,洗卻這骯髒的塵世。”
聞言幾人沉默,雖然王鬱箋早在之前便聽過蘇千說過相同的話,但如今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而不得不說,蘇千的這種想法太過的艱難,想要將一個人的思想灌注到其他人的身上更為的艱難。
只是他們的目光卻逐漸變得堅定。
幾番推杯換盞,幾番論事論道,幾番敘舊懷傷,天邊的夜色也是露出一抹魚肚白。
蘇千看了一眼那依偎在自己身旁的林雨清,又看了一眼王鬱箋嘆聲道。“景冥,他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
蘇千點了點頭,對於景冥這個人,說實話蘇千從剛開始並未有多少好感,畢竟景冥甚至算計過他們。
但如果沒有景冥,其身旁女子紫煙又或者林雨清,又是否會重現在這世間?
白羽軒亦是有些想不明白,這景冥當時為何會相助。
他又是如何自西方十八層地獄中逃脫的。
王鬱箋蹙了蹙眉頭,嘆道。
“此人天生反骨,舉止詭異,最好還是不要與他接觸的太多。”
“而且當時的他之所以幫你,也並非他的本意,他也只不過是把你當作一枚棋子而已。”
“咦?我說你這悶神,聽你說的,你似乎對他很是瞭解?你難道跟他處過?”
王鬱箋眉頭一簇,瞥了一眼一旁滿是戲弄之意的白羽軒,倒也並沒有跟他一般見識。
隨後看著蘇千說道。
“我跟他打過幾架,雖然沒有勝負,但對於他的來歷,我倒是有些確定。”
“當日,緣仙境外,你所燒錄的道紋,所佈下的空間陣法,景冥同樣也會,當時我與他逃脫西方十八地獄也是行的此般陣法。”
“你是說他也進入過不周山?”白羽軒詫異道。
王鬱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應該說他出自於三禁。”
“他出自與三禁?難不成他是…這不可能啊,他的實力並沒有那般強大,他也沒有必要故意去隱藏啊。”
“你也應該聽說過,當年自仙絕雲墓之中走出來的那個瘋子?”
“你是說他就是那個瘋子。”
二人不由蹙起了眉頭,那個瘋子可謂是當年三禁之事的罪魁禍首,導致華夏修真界實力削弱的罪魁禍首。
雖然當時都以為他只是一個瘋子,但他卻是或者自三禁之中走了出來,甚至延續了壽命。
只是隨著華夏第一次的大舉進軍雲墓,與大軍相隨的瘋子也再未出來過。
“而向壯當年與我傳音,也曾經說過,他年少時似乎見過景冥,就像當年見到你一般,那是陰界的兵將,但並非是抓,而是請,對於他的稱呼,而是鬼谷先生。”
……
“蘇千,你終於出現了嘛?”
西方大陸,黑暗中,男子行走在深山野林,望著那漫天星辰,望著那熒熒之惑。
“呵呵,倒是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哦?你們也到了,來的倒真是慢啊。”
片片殷紅隨風而來,散落一地,華為一片血色。
看著那藏在黑暗深處的人影,景冥嘴角微微勾勒。
“怎樣?你們可曾考慮清楚,是否願意與我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