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海之上,那本已進入白熱化的戰鬥,卻因一人而打斷。
震撼,不解,幾乎覆蓋了整片天地。
華夏聖庭,西方教會,還有那各自為戰的亂魔海勢力。
一個本故去千餘年的人,居然又再次出現。
一切又是如此的突然。
他並非一個唐突的人,如果沒有足夠的籌劃,他不可能會出現。
即便是在現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刻。
但他卻是這般大搖大擺,完全將他們無視。
望著那片沸騰的魔海,望著蒼穹中燃起的烈火,激蕩的天雷。
心中難以平靜,尤其是華夏聖庭。
因一人而牽動整片華夏,整片修真界,此子事跡,早已載入史冊,放眼世間同輩之中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天現異象,連跨數重天雷,天魔雷,九霄劫雷,業火齊現。
一個四階初期的神師,又如何能夠做的到?
而在此劫難下,他卻是遊刃有餘,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而這般人傑,他們不僅沒有極力拉攏,反而從一開始便與之站到了對立面,步步緊逼,逼著他走向地獄深淵。
與之決絕。
但這又有誰能夠猜的到呢?
利益所向,人心所向。
就算有人能猜的到,又有誰會相信?
即便他自己恐怕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
而亂魔海除了震撼之餘,心中卻還有著一分興奮。
如今的他們可謂是無家可歸,即便有人加入了華夏,有人加入了西方。
但終究他們不過是外來者,即便修為如何強大,也終究是被遺棄的人。
即便戰爭結束,作為勝者的他或者他,又是否能得到該得到的那一份,還是過河拆橋,這誰也說不準。
而那位劫雷中央處,受業火焚身的男子,卻讓他們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激動。
就像向壯口中的掃把星,他走到哪裡,哪裡便不會太平。
尤其是現在,尤其是西方與華夏。
雖然他現在可能沒有那般實力,但他就像是附骨之蛆,所帶來的後果總是讓人難以想象。
劫雲散去,男子依舊是那個男子,但目光卻判若兩人,那一頭白發無風自動。
回首間,嘴角微微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