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尺之下,九幽碧落。
十八層地獄,第十七層。
一雙熟悉的影子,一往難忘的回憶。
“闖到了第十層了嘛?”
“唉,那小子倒真是有些本事,不過地獄千餘載,便從一介陰魂成長到了三從鬼吏。”
“他本就是地獄中的怨念所凝,這般成長倒也不足為奇。”
“也是,不過,即便如此,他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很了不起了。”
“你可別忘了,之前我們可是栽在這小子手裡一次。”
“哼,當年的種種,都不過是他投機取巧罷了,如今他再入地獄,沒有了鬼谷,他又能如何?”
“沒錯,但以他這般天資若是能加入我碧落九幽……”
聞言黑衣魂影亦是點了點頭,就像白衣魂影所說那般,像他這般陰魂並不多見,而且還是那人親自點名的人。
“咦?這小子居然又突破了,一品陰將,呵呵,看來用不了多久便來會來到此處。”
……
涯畔,清風徐徐,白絮如雪。
女子一席紫衣,背靠翠柳。
秀美的面容卻是浮著一抹憂思。
望著那片海闊天空,就好像是在追憶些什麼,但始終尋不到絲毫的蹤跡。
紫煙,蘇千,唐瀟,李牧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就好像那潮來潮去,不可尋跡。
迷失在那朦朧煙雲之中。
“雨清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青衣女子再次來到她的身旁,就像第一次見到她時,依舊一臉的親善。
但她第一次見到這青衣女子時,她不過才七八歲而已,而那明明看起來十八芳齡的青衣女子對她的稱呼卻是姐姐。
這明顯不合邏輯,但對於青衣女子來說,卻又像是理所當然。
對於紫衣女子的疑問,唐瀟亦是早有明悟,但這一切,還需要他本人來解釋。
這也是最好的解釋,最好的答案。
……
刀山火海,冰封酷暑,痛苦與折磨,孤獨與寂寞。
走在那無盡的刑法之海,無數次倒下,無數次爬起。
一魂不滅,一念不絕,我道永恆。
“你終於到了。”
“三品陰將?不錯,不錯。即便你如今不如當年,但此番卻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