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的名號,可並非是那般輕易便得來的。東土雖然為凡人國度,但從東土出來的人,又有幾個是泛泛之輩。而且,子房應該沒有去往那片桃林吧。”
“嗯,他沒有。”
“人屠?”景冥詫異道。
“你說的難道是那名白發男子?人屠,難不成公孫起?”
“嗯。”蘇千點了點頭。
“不過我感覺他似乎不像是魔修啊。”
“仙魔正邪,這世間誰又能給出絕對的答案,”蘇千搖頭道。
“不過,看起來你們似乎認識?這不太對勁啊,以他的修為,你根本接觸不到,而且以我得到的訊息,你在華夏之時,他似乎也沒幫過你的忙。”
“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或許說,是最想我死的人。”蘇千嘆聲道。
“他想幫的也不是我,而是紫煙。”
聞言景冥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話當日在仙幻海域之時,蘇千也曾說過。
想想紫煙,以及當時仙帝的話,倒也是明白了些什麼。
他當時救蘇千,也是想以蘇千作為要挾,或者作為資本來尋求庇護。
不過之後卻又不得不改變主意。
“不過這李牧,倒是與傳聞之中的有些不符啊。”
聞言蘇千亦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此事我也不知曉,畢竟人是善變的,尤其是經歷過苦痛的人。”
景冥長嘆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即便他知道蘇千此行並不順,而他現在又不得不聽命與蘇千。
或者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從最初他便是被蘇千擺了一道。
當時蘇千讓他投靠上界一方,而對於蘇千來說,那是極為危險的。
而且,以蘇千的實力,雖然敵不過他,但紫煙卻不同,即便以紫煙現在的處境,無法施展什麼神通,但斬道與空冥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景冥也不願與紫煙動手,否則難免會引起周圍的關注。
不過,若是景冥將蘇千與飛劍的蹤跡,告之與上界一方,不得不說,這對於蘇千並非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如此決定還不如選擇去往白發男子一方,至少比起上界一方,有著老李頭與李白等人的存在,他們自然要安全許多。畢竟,他不過是一個空冥期的修士,對於上界一方,他根本不起眼,沒有多少利用的價值。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確實沒錯,但也要分情況。
雖然他不知蘇千到底想做什麼,但依舊照蘇千所說的做了,或許是因為他對蘇千的瞭解,蘇千的這份自信,而且對於他來說,此番倒也沒有什麼壞處。
即便上界一方對他動手,到時候交出飛劍不就是了。
但事實是,上界一方的確是想對他動手,雖然不是明著動手,但在可以救他的情況下,卻選擇了無視,甚至有著一抹期待。他們之所以讓景冥跟在身邊,為的便是想看看那柄飛劍是否真在他手中,畢竟飛劍在他身上的機率很大。
當時他們故意沒有開啟那扇門,為的便是引出那柄飛劍,而那飛劍的擁有者,即便他們承諾重寶,但他卻一直沒有出現。
要麼是對於他們口中所說的重寶並不能滿足他的胃口,要麼便是他知曉,這柄飛劍並非是開啟此門的鑰匙,而對於是否是開啟此門的鑰匙,飛劍的持有者根本感覺不到,只有親自嘗試,而當時第一個走出石林法陣的便是景冥,四件仙器也已是落在景冥的手中,不過卻是分別交給了他們兩方勢力,來尋求庇護。
他們當時便想出手,只是在場的人太多,這般受了人家的禮遇還出手殺人,以他們的身份恐怕也行不通,畢竟當時不過剛剛走到第二層。
一個空冥期修士在他們眼中並不值錢,但人心卻不一樣。
上界一方的行為,這自然也是讓得景冥有些憤恨,就在他面臨死亡威脅之時,他也曾想以飛劍作為條件,向他們或者是公孫起一行求救。
只是沒想到耳邊卻傳來蘇千的聲音,竟是讓他抹除飛劍之中的印記。
隨後他進入了飛劍空間,隨之沉入了那血海之中,只是就像蘇千所說的那般,他沒有像同樣跌進血海之中那些修士死去,而是奇異般的活了下來。
似是意會景冥的想法,蘇千長嘆了口氣。“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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