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段時日,蘇千基本上埋在了王錚的那間鐵匠鋪裡。
王錚倒也有所明悟,除了平時的煉器之外,便是請教蘇千關於神師一途的修行。
就連同樣身無靈根的普通人,也是前來聽教。
他們因為老李頭,因為王錚亦是步入了神師一途,雖說神師一途比起道修,劍修等種種靈修要難上許多,但修行之路沒有人去埋怨,或許也是因為他們剛剛步入修行界,有著妙月坊的庇護。
至於那道已是殘破的乾坤陣法,在妙月坊的支援之下蘇千也是基本修複完成,但卻難以說發揮其應有的實力,或者說蘇千如今的修為亦或他所修的道已經不比從前,無法讓這陣法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至於向壯,依舊每日裡哀聲嘆氣,雖然這段時日裡從未出去過,但只要他一露面便是有無數雙目光朝著他盯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最近的他很安分,那來給王錚送材料的女子,亦或說王錚的相好,林溪。雖然說對於向壯林溪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但與之前,她對向壯態度也是有所改善。
不過,至於向壯,他的心思依舊沒有改變,也是來請教蘇千,不過並非是修行,亦或說這也是一種修行,但並不像王錚那般所謂的修行。
畢竟蘇千,一個美女劍靈,一個曾經的大唐小公主,這般感情,並非一般人之所能有,便是請教他如何才能奪得美人芳心。畢竟此地,他所認知的人除了蘇千,便只有王鬱箋,還有王錚這個榆木腦袋,而比起他們亦或此地的其他人,最好的指導老師便只有蘇千。
他是一個佛家弟子,雖然當年在大唐時也有不少貌美的女子前來求簽,但也只是數面之緣,也不敢過多接觸,所以對於情之一字,他了解的甚少。甚至說祈求蘇千幫他寫情書。
但蘇千亦是如此,“情”,很難說清的清楚,畢竟情,逃不出緣之一字。而除去緣分,還有著個人的努力。
對於向壯,就像王錚,蘇千不可能說出什麼佛門弟子之類的話,向壯這個人他很瞭解,不論之前還是現在,甚至說在亂魔海第一次見面,就與蘇千說他戀愛了,甚至說在去找王鬱箋之時,一路滿懷心事。自進入這妙月坊亦是如此,整天魂不守舍的。
但蘇千無法幫他,因為這是私人之事,而且他也沒有這般閑工夫,也只是與向壯說要用心而已。
其實說起來,向壯真正所愛之人,也只有一個,其餘的皆是因為耐不住寂寞,又或白羽軒的緣故,所以才得罪了其他的妙月坊女弟子。
沉思良久,現在便是開始寫信,託林溪遞給那羅夢。
剛開始林溪並不答應,按她的話說,即便是她答應了那羅夢也不一定會收。
不過看著那日漸消瘦的向壯,與王錚的請求也只好收下了。
但就像她所想的那般,羅夢還未拆開信封只是看到向壯的署名之後便撕得粉碎,而向壯則是厚著臉皮繼續寫,羅夢遇困不給傳信,向壯便以靈力傳過去。
到了最後那羅夢也是有所回信,但其中內容卻不怎樣,至少對於向壯來說是這樣,甚至讓他老淚橫流,哭了好幾天。
不過向壯並未因此而放棄,
向壯,向壯,“壯”之一字,本意是壯大佛門,如今卻犯了佛門的大戒。但此時的蘇千二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是一陣長嘆與苦笑。
而王鬱箋,對於向壯倒也無暇多顧,恐怕現在的他比向壯還不消停。
不過,比起向壯來說,雖然王鬱箋每次回來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勢,但沒有向壯那般,遭人家冷眼,敵視。
甚至妙月坊的弟子還特意送來丹藥,為其療傷。
倒是讓的向壯著實羨慕。
“悶神!不,王兄!你下次出去能否帶上我?”
“就算王兄肯帶上你,你敢去嘛?”蘇千苦笑道。
“這...”聞言向壯亦是有些難以啟齒,確實就算他跟著王鬱箋過去,也很難說會碰到羅夢,但只要他過去,必然會遭到妙月坊其他女子的攻擊,畢竟這處妙月坊的宗主也說過,只要他敢踏出雷池一步,便讓得他求死不能。
也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把一切的因果歸咎在了那白羽軒身上。
說實話,對此,白羽軒也是有些冤枉,也主要是因為向壯,畢竟蘇婉兒還未被接走的那些年,白羽軒可沒有踏過這雷池一步,直到蘇婉兒走後,受得向壯的蠱惑,方才有了現在的下場,但也是因此向壯被那妙月坊的女弟子羅夢給迷住了。
“我娘生前時跟我說過,外面的女子越漂亮,就越危險。”王鬱箋有些認真道。
聞言不論是蘇千還是王錚皆是一愣,不過對於男人來說倒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玫瑰雖好,但終究是帶刺的,尤其是對於向壯這種好色之人。
聞言向壯瞪了一眼那王鬱箋,侃侃說道。“那你娘漂亮不?”
“自然漂亮。”
王鬱箋點了點頭,雖然時隔千年之久,但對於他的娘親的面容,他還依稀在目,他的娘親雖然並非是亂魔海數一數二的美人,但確實還算漂亮,至少是對於王鬱箋來說。
“那你爹,難道是死在了你娘手裡?”
“這倒不是。”
王鬱箋說著不覺眉頭一簇,一雙冷眸霎時落到向壯身上。
“死禿子,你竟然侮蔑我娘,你想找死不成!”
感受著那突然炸起的殺意,向壯身形隨之後退,連連擺手,有些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