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入這不周山,遠遠沒有之前在仙絕之時,那般詭異。
沒有雲海,沒有濃鬱的靈氣,沒有屍體,沒有那神秘的氣息,反而到處都是生氣勃勃。
但越是如此,越是讓的蘇千更加的謹慎起來。
就像他所想的那般,回首望去,雖然白羽軒二人還在自己的身旁,而外面的白帝,妖族,人類修士卻不見蹤跡。
有得只有一片青峰古木,縱橫交錯,望不得盡頭。
王鬱箋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背後靈劍隨意出鞘,猛然朝著身後的山巒飛掠而去。
這一劍並不快,但卻飛了很長的一段路,沒有任何的聲響,沒有任何的異象。
白羽軒問道“怎樣?”
“這些都是真的,但又不像是真的。”王鬱箋道。
蘇千點了點頭“真亦假,假亦真,這應該是不周山的道法所成。”
王鬱箋搖了搖頭,指尖法訣輕捏,靈劍應聲而來。
只見劍上攜著一頭老山羊,此時還在奮力的掙紮著。
這只山羊很普通又不普通,那雙眼眸人性化的看了幾人一眼,只不過不是不是求饒,而像是在看快要死的人一般。
只是在看到那一旁的白羽軒時,那一雙眸子突然耷拉下去,似是在朝拜主人那樣跪了下來,渾身瑟瑟發抖。
蘇千走了過來,輕撫老山羊的頭顱,隨之精神力量滲入其中。
白羽軒二人也是有所意會,沒有出聲打擾。
只是蘇千的面色突然變得凝重下來。
隨之手掌緩緩從老山羊頭顱上收回,山羊見狀連忙跑到了白羽軒的身旁,不斷用頭蹭著他的衣角。
雖然一個是妖,一個是獸,算不得是同源,但也算是近親。如今受人欺負,自然想要去尋他的近親。
白羽軒看了一眼那頗具靈性的老山羊,溫和的力量隨之落在它身上,安撫著它那顆受驚的小心靈。
“我說蘇千,你發現什麼了?”
蘇千聞言搖了搖頭,看向白羽軒道。
“不知白兄對此地瞭解多少?”
“也不是小爺我不願告訴你,我這也是第一次進。即便現在的我們,從外面也看不到。”
蘇千道。“仙絕亦是如此,但此刻雖然古怪,但比起仙絕時,要平靜許多,只是又不平靜。”
“仙絕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從你那玉簡裡看到了,你這麼多廢話幹嘛,我問你是你從這老山羊的記憶裡發現了什麼?到時候咱們怎麼出去?”白羽軒又道。
聞言蘇千點了點,看著那頭山羊說道。“從這頭山羊的記憶裡得知,之前進來的人,有些跟我們現在一樣,找尋退路,有些人甚至直接邁進了身後的這片山脈,但沒有一個人從其中走出來,甚至都無法找到回到這裡的路,迷失在其中。而進來的那些其他人,都爬上了不周山。”
看著白羽軒探來的目光,那頭山羊溫順的蹭了蹭他的衣角,隨後便是把頭揚向了那不周山的方向。
“你是說出去的路在那裡?”
聞言山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