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老李頭翹著二郎腿坐在玉棺上,挑著眉頭看著眼前清秀的紫衣女子。
“丫頭,你用的著這般嘛?況且你所認識的他,早就死了。”
“你到底願不願意幫他?你別忘了,他曾經救過你一命!”女子說道。
聞言老李頭似是陷入了追憶之中,隨後長嘆了口氣,習慣性的捋了把胡須,不過此刻他的鬍子似乎少了一大半。
“唉,幫他?你應該也知道,那人有多強大。”
“連你也對付不了他嘛?我看的出他很怕你,否則這蘇千已經開始被其侵蝕了。”
老李頭眉頭稍簇,說道。“能,也不能,他的背後有那人,我無法幫他太多,只能靠他自己。而且我也沒說不幫他。”
“你是指這煉器?”
老李頭點了點頭。“煉器雖然難,但也是最容易來提高對於精神力量的把控力。”
“但他之前對於煉器沒有太多的瞭解,而且此刻的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量。他需要的時間很長,但現在的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所以我還要找一個人。”
......
煉器室中蘇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看著那周圍隨便擺放的數十劍兵刃,長嘆了口氣。
“我說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向壯的臉似乎要比蘇千第一次見他時還要圓潤上許多,這段時日他不知被那老李頭霍霍了多少次。不過說起來他的身板比起之前的虛胖,倒是消瘦了許多,但這副身軀的力量卻不知比之前強了多少倍。
“我說你這兩個月你到底幹了什麼,就煉出了這幾件法器?真不知道你這神師的修為到底是不是真的。”
聽著向壯的責問,蘇千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兩個月下來,即便是法器,成功率也不怎麼高,靈器更是一件也沒有煉製出來。
一手拿著老李頭留下的手劄,再次細細的研究起來。
就如同老李頭所說,此手劄的主人算不得什麼煉器大師,不過對於煉制器胎的手法卻很是講究,所謂朽木不可雕,器胎越完美,刻制道紋,融入道法的難度便也會降低不少。
所以這兩個月來,他大都把精力放在了煉制器胎上面,倒也是成功煉製出了幾件法器。
但一千件靈器確實太多太多,即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煉器大師,沒有個十幾二十年也煉制不出來。
而此刻他又不得不做,老李頭曾經說過,他能解決他現在體內的麻煩,或許這只是是老李頭的一句玩笑,但至少這間煉器室他出不去,而且雖然他能感覺的到他的力量,甚至說他覺得整個人都在被體內的殘魂所侵蝕,所改變,但那道殘魂並沒有拋頭露面過。
“我說你倒是趕緊煉啊,這本破書你看了多久了,你難不成還以為這是煉器大師留下來的?你也不想想以那老頭的摳門,就算他有,他會給你嘛?”
說實在的,這煉器的法門,也是一件物價至寶,就算最差的,也要比同階的功法靈法要貴上好幾倍。
“你個死禿驢,他煉不煉的管你啥事?又不是給你煉的,你瞎操什麼心!”
看著那進來的老李頭,向壯連忙退後了幾步。說實話這一個月下來,那種沒有絲毫尊嚴可言的虐待,不得不讓的他消停了幾分。雖然他覺得老李頭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殺手,但得罪他的結果並不怎麼好。甚至說要比在佛堂裡面壁,念一輩子的經還要慘。
“你個老王八,今天我可沒捅什麼簍子,你交代的事我全做好了。而且,我催他還不是為了你好!”
聞言老李頭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從懷中摸出幾只還活潑亂叫的鴨子,隨手丟給蘇千。
“小子,念在你這般勞心費力的份上,今天,咱們開個葷,可別說老夫虧待了你!”
說完便看向向壯說道“你既然是出家人,自然見不得葷腥,外面我給你弄了點青菜,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大爺....咳咳,老施主所言差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既然它們早晚都會死,不如讓佛爺為他超度。也算是為你們減輕一些凡塵惡果。”
“我呸!你個死禿子,別尼瑪整天神神叨叨的,想吃就直說。”
聞言蘇千也是不覺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老李頭,卻是眉頭輕佻,詫異道。“這似乎是竹葉青的味道。”
“吆,看不出來啊,你的鼻子倒是挺靈的,跟你那師兄倒是差不多。”
“你認識我師兄?”蘇千詫異道。
“說不得認識,前些日子曾與他見過一面。”
“他說過些什麼了?”
“萍水相逢而已,何來言談,難不成你以為憑你師兄李白的名號,就能嚇得到老夫,嘿嘿,別說是他就算是鬼谷子,老夫都不放在眼裡,怎麼你不信,有種你叫他來啊,單挑啊!”
聞言蘇千苦笑道“前輩恐怕是誤會了。”
“切,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以你師兄的性格又怎麼坐的住,但以你師兄的為人與人脈,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至少你死之前他不會死。唉,手足之交,卻終將自相殘殺。不過即便你擺脫了你體內的麻煩,機會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