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比李文秀也矮不了多少的年輕男子,脖子上掛著一串十字架,耳朵上還打著耳釘。
樣子倒是挺帥氣的,但是嘴角的那一抹玩味的意思,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欠揍的。
原本是一句有點過火的笑話,這會兒竟然直接被李文秀給頂回來,而且還是這種語氣,年輕男子頓時就不樂意了,甩了甩手上的水花,從邊上的紙筒上抽出來幾張紙擦了擦手。
一聽李文秀這句話。
立馬就把手上的紙巾揉成一團狠狠地砸進邊上的紙簍裡,臉上的表情一橫。
“還挺橫的,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我還真沒見過有誰在首都這麼牛氣的。”
李文秀也不搭理他,知道這種小年輕純粹就是整日無所事事找存在感的。
加上他這會兒還記著把安可兒送回去休息,剛剛喝得酩酊大醉,要是耽擱的時間太長,被冷風一吹,指不定還要弄出什麼麻煩,要是安可兒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沒法給老安交待。
但是偏偏有不長眼的沒事找事,見李文秀不搭理自己,年輕男子立馬就橫到前面。
“哥們,挺牛的啊,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試試。”
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死死盯著李文秀,明擺著一副要找茬的樣子。
李文秀這會兒心情的確有些欠好,但是手上還抱著安可兒,他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說怕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上輩子自己就沒怕過事,沒道理兩世為人還能被一個小年輕給唬住了。
強壓著心底的怒氣,李文秀深吸了口氣,只好換道邊上,不料年輕男子似乎有些得理不饒人了,竟然又斜跨出一步正好攔在李文秀面前。
挑起眉毛。
“怎麼?這會兒怕事了?你不是挺橫的嘛,叫聲哥這件事情就算了。”
兩人僵在那裡,廁所裡進進出出的也有不少客人,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個人洗完手站邊上看熱鬧了。
一個挺著大肚腩的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看不過眼,幫腔說了一句。
“算了吧,都是年輕人,人家手裡還抱著個女孩子呢,都是意氣之爭,何必呢對不對。”
“你瞎操什麼心?愛哪哪兒待著去。”
一句話把中年男子不出話來。
李文秀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家夥在那裡耍無賴,抱著安可兒百多斤的手臂這會兒也是酸的不行。
眼睛挑起來朝年輕男子盯著看了一眼,而邊上立馬就聽到另外寄到聲音從走廊外面傳進來。
“耗子,怎麼回事?你上個廁所怎麼比生孩子還難,都等著你過來喝酒呢。”
李文秀一聽就知道是跟眼前的年輕人一夥的。
果然。
聽到這道聲音,年輕男子臉上的表情越發得意了。
“沒怎麼,就是碰到個不長眼的,竟然耍起橫來了,我就好笑了,還沒見過這麼不走心的。”
等走廊裡另外兩個年輕人走過來,李文秀抬眼看了一眼,來人年紀跟攔在前面的年輕人相仿,不過衣著倒是挺正派,沒有染頭發,也沒那種小流氓的樣子。
心底下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他倒是不怕事,就是怕對方人多,萬一真動起手來,等會安可兒不好弄。
“牧哥,你來瞧瞧,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大晚上把人家女孩子灌醉了往男廁所裡抱,我就好奇了,怎麼什麼人都有,你可得讓咱飛哥看緊點,別讓這種人壞了咱首都的風氣。”
李文秀一聽就樂了。
自己還倒成了搗蛋擾亂社會風氣的,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說眉毛一挑,頓時也不走了。
朝來人看了一眼,二話不說抱著安可兒就要往外面走,眼睛盯著攔著他的那個年輕人,見他竟然又要沖上來攔著,二話不說,一步退後,抬起右腿就猛地朝對方胸口踹過去。
李文秀雖然不是練家子,但是這麼些年刻意鍛煉出來的身體也不是蓋的,換做一般人手上抱著百十來斤重的一個人,可沒力氣還能抬腿踢人。
李文秀抬腿踢得快,年輕男子也沒有提防,措手不及之下,直接就被踹了個正著。
一屁股往後面坐下去,臉色頓時就難看至極,從地上爬起來拎起大耳刮子就往李文秀身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