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趕緊買個手機,沒有這玩意兒,著實不怎麼方便。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馬上回電話比較重要,李文秀也沒往旁處想,招呼王有來跟楊彪先回了房間,他帶著曹軍去酒店外面打電話。
等電話接通,李文秀一聽對方的聲音,立馬就知道是誰了。
“小舅,你怎麼知道我在上海?”
打電話過來找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文秀的小舅劉建鴻。
李文秀也是有些好奇,知道他來上海的人是不少,但是能把他住的酒店都打聽到,那還是挺稀罕的,除了楊彪和王有來,就只有李紅梅知道,一準兒是他老孃從李紅梅那裡打聽到的。
想到這裡,李文秀自然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不過劉建鴻也沒想太多。
“秀伢,你現在在哪裡,你二舅出事了。”
李文秀一聽這話,頓時就有些懵了。
上輩子李文秀雖然過得平淡,但是總體上人生還算是比較完滿的,沒有大富大貴,但是也算得上是無病無災,人生順利。
對於家裡的親戚,李文秀向來就是本著能好好相處就好好相處的態度,他老子那邊的親戚雖然人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是李文秀也沒想著去做什麼大義滅親的糊塗事。
只是老孃這邊的幾個舅舅和姨娘,李文秀還是比較緊張的,這邊的親戚關系一直都維持得比較和睦,加上幾個舅舅也不是小氣人,自然是很親近。
這輩子李文秀雖然沒有刻意去給舅舅們創造條件,但是心裡還是向著他們的,一聽二舅建華出了事情,心裡馬上就咯噔一下子。
要命了!
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李文秀也是想抽自己一耳光,竟然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算著時間的話,也該是時候了。
其實不用劉建鴻說其他的,李文秀腦子裡基本上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回憶得差不多了。
三個舅舅裡面,除了大舅以外,二舅跟小舅這兩年一直在上海這邊的服裝廠上班,收入也還過得去。
但是1999年發生的這事,李文秀至今也記得很清楚,如果沒記錯時間的話,這件事情就是在1999年的7月份發生的。
想到這裡,李文秀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小舅,你先別急,你告訴我你們在什麼地方,我這就過去找你。”
劉建鴻雖然知道外甥李文秀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畢竟這一次事情鬧大了,他也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試的態度。
所以嘴裡說了一個地址,李文秀交代了幾句就直接掛了電話,完了就招呼曹軍去喊王有來下來,一行幾個人開車直接就朝浦東那邊沖了過去。
等到了劉建華他們住的地方,李文秀上輩子也沒少來過這裡,腦子裡還是有印象的,只不過99年還是比較陌生。
老遠看到劉建鴻站在巷子口上等他,李文秀立馬就讓王有來找地方停車,自己則帶著曹軍下車走過去。
“小舅!走,進屋裡說。”
劉建鴻因為還沒結婚的原因,所以目前還是跟著他二舅建華住在一個出租房裡,面積不大,例外三間,外面一間是廚房,裡面兩間屋子兄弟倆一人一間。
除了小舅建鴻以外,還有李文秀的二舅媽也住在這裡,不過現在沒見著人。
李文秀雖然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還是耐著性子聽他小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事情也不複雜,小舅跟二舅現在上班的是一個叫永華的服裝廠,廠子不小,大概有一百五六十號人,這個時候還是算是比較有本錢的一傢俬營企業。
前幾天廠子裡丟了一批做好的成衣,具體的經過不用劉建鴻多說,李文秀也知道,大概的經過就是經過調查之後,偷衣服的矛頭直接指到了他二舅建華身上。
但是李文秀其實很清楚,真正偷衣服的人是廠子裡面車間主任的小舅子,只不過劉建華勢單力薄,上面查下來被車間主任壓住了,而且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把被偷的衣服在還沒有出手之前就塞進了他二舅的櫃子裡。
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劉建華直接被廠子的老闆報警抓了起來,永華是做外貿的一家服裝廠,這些衣服也不便宜,成價賣出去起碼得好幾萬塊錢,偷幾萬塊錢的東西,李文秀想想也知道是什麼後果。
“小舅,你先別急。”
劉建鴻雖然是李文秀的長輩,但是畢竟還是個小年輕,遇見這麼件事情,一時間有些亂了陣腳也是正常的。
反倒是李文秀這個做晚輩的這會兒撐得住場面,最主要的還是李文秀知道這件事情關鍵的地方在哪裡。
上輩子事情雖然查清楚了,但是也是過了好幾年的事情,還是劉建華的一個工友後來喝酒無意間說出來的。
當初為了這件事情,老劉家沒少使勁,但是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使什麼勁,最後還是東拼西湊了好幾萬塊錢給車間主任,讓他撤銷了案子才算是了結。
真正的小偷一直都沒解決,還平白無故破財才算是消災,這口氣劉建華憋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一次李文秀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果,自然就不會再次讓劉建華平白無故地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