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是天順帝身邊的唯一的心腹,抹了一把淚道:“皇上,鬱夢離當朝擁明雲裳為帝,朝中大臣都認同。”
天順帝笑道:“不過是在做樣子罷了,鬱夢離又如何肯屈於女子之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個男子願意屈居於女子之下,他覺得他的計謀已生了效,心裡更加得意,這世上不會有人逃得過權利的誘惑。
那太監輕聲道:“可是鬱夢離當朝將所有的兵權讓了出來,由於軍和戰天南等人統領,明雲裳不允,只收了他三分之一的兵權。”
天順帝聞言坐起來怒道:“鬱夢離真是個沒有骨氣的男子,竟對女子稱臣!讓男子漢的顏面何存?”
若鬱夢離這樣的做的話,那麼就是真心擁明雲裳為帝了,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他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這個事情!
那太監又道:“皇上切莫生氣,也許這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天順帝搖了搖頭,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來道:“這不是幌子,朕的離間計用錯了地方!”
他怒到極致,也絕望到了極致,這世上真有為了對方放棄天下的愛情嗎?
他如何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
他的心裡有太多的不甘,更是恨明雲裳和鬱夢離入骨,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劇毒暴發,他的眼睛瞪得極大,手高高伸手,滿臉都是痛苦。
他這段日子入夜之後腹痛難忍,體內餘毒積聚,若不是他的心裡有太多的不甘,早已死去,此時他只覺得他的肚臍眼處似有什麼東西爬了出來,他覺得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爛掉。
他再次噴了一口鮮血,頓時便嚥了氣。
天順帝病歿,明雲裳即位,改國號為大同,史稱同太祖,自她即位後,蒼瀾國女子地位高了不少,更是撤消了所有對於女子的禁令。
她即位之後,便大赦天下,將魔教的那些屏風全部找到後,一半充盈國庫,以賑北方之澇災。
由於她登基之前,連年災禍,她一方面執行新法,一方面採用休養生息之計,短短數載,整個蒼瀾一片勃勃生機!
明雲裳即位之後,立鬱夢離為相,助她處理國事,同時扳下聖詣娶他為皇夫,婚期就在一月之後。
鬱夢離聽到那個聖詣心裡想笑,她倒是很懂得利用職權,早前說要娶他,他覺得不過是兒戲罷了,如今倒成了真。
近日喜事連連,玫瑰順利的為北王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北王欣喜若狂,在北王府裡擺起了流水席,廣散米糧。
明雲裳去看玫瑰,她如今已是女帝,玫瑰見到她想要行禮,她一把扶住玫瑰道:“那些虛禮就免了,這裡又沒有外人。”
玫瑰含笑道:“你如今已是一國之君,不比早前了,要是讓御史看了去,少不得又得說我缺乏禮數。”
明雲裳嘆了口氣道:“世人皆說當皇帝很痛快,卻不知道各中滋味並不好,我倒懷念以前的日子。”
玫瑰失笑道:“你是歷史上的第一個女帝,可得讓我們女子過得更好。”
明雲裳含笑應了下來,她登基已有數日還是不太適應這前呼後應的生活,她從北王府出來之後,突然想回謹府看看,她才一下轎,便聽得裡面傳來了紅依的怒吼聲。
明雲裳愣了一下,透過門縫往裡一看,卻見紅依抓著鬱南的袖子道:“你個無情無義的薄情郎,今日若是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我就剁了你!”
鬱南對她有些理虧,他抱拳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悉心尊便!”
紅依聞言更加惱火,她怒道:“現在打你有個屁用,我的名節都快被你毀了!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
明雲裳見紅依的樣子甚是兇悍,倒覺得有些好笑,便繼續躲在那裡看,她的眼睛轉了一圈,在秦解語的耳邊說了句話,秦解語的眉頭微微皺起。
鬱南的頭微微低下來道:“我上次給你送鳥蛋的時候就是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那些鳥蛋全部都是孵不出小鳥的蛋,雖然世子曾給我們訂了親,但是我真的不太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為何當初不直接拒絕?”紅依暴怒道:“那麼長時間才拒絕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鬱南輕聲道:“我在沒有遇到阿曼之前覺得你是極不錯的,所以世子指婚的時候我並沒有拒絕,可是我遇到阿曼之後,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