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聽到萬戶侯三個字時,眸光頓時冷了不少。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謹愛卿不提起萬戶侯,朕險些都忘了,朕好像把萬戶侯的一半兵馬給了謹愛卿,謹愛卿打算何時調集回京?”
明雲裳聽出他話裡的威脅之意,當上依舊淡定無比地道:“回皇上的話,微臣已修書給萬戶侯說明了京中的情況,請他儘快帶兵回京。”
“他帶兵回京?”天順帝的眼裡有一絲不悅,反問了一句。
明雲裳不動聲色地道:“皇上雖然給瞭如此多的兵馬給微臣,可是微臣並不懂得治軍之術,那麼多的軍隊由其它的人帶進京城,若是遇到不會節制的將軍,只怕會給普通百姓帶來災禍。所以那些人馬由他帶回京再合適不過,微臣也剛好向他討教治軍之道。”
“你怎麼可以如此擅做主張?”天順帝有些不悅地道。
明雲裳滿臉都是不解地道:“皇上不是曾下過幾次詔書讓萬戶侯帶兵回京,微臣以為皇上一心想讓他回京主持大局,所以就給他修了那封書信。昨日裡微臣還收到了他的回信,他即日啟程回京,如今算算腳程,想來再過兩日便能回京了。”
她的話說得綿綿密密,把天順帝的話全部堵住,意思更是無比明瞭。
此時戰天南已快進京,皇上你自己看著辦。
天順帝的眸子裡有了幾分濃郁的怒氣道:“夜風倒是越來越懂昨揣測朕的心思了!”
明雲裳淡然自若地答道:“微臣一心想為皇上解憂,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二心。”說罷,她的腰微微彎著,給天順帝輕輕行了個禮。
天順帝看到她的樣子,心裡倒有了幾分怒氣,再見她微顯纖細的腰身,卻又是那麼的柔韌,充滿了力量,他的心裡頓時又有些想入非非。
天順帝微笑道:“夜風如此為朕著想,朕自是知道的。前段日子你協助李侍郎破了北王的案子,朕還沒賞你了,待朕稍稍得空,自是要重得賞賞你。”
明雲裳恭恭敬敬地道:“皇上言重了,那些都是微臣該做的。”
天順帝擺了擺手道:“這何不成,朕說了要賞就一定要賞。”
明雲裳知道他又在打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主意,心裡覺得噁心無比,面上卻依舊一片雲淡風輕。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了弓箭的聲音,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大喊道:“殺了暴君!”
幾乎在那一聲喊聲喊完之時,四處便響起了吶喊聲,然後便聽到侍衛大聲道:“護駕!”
天順帝聽到這一記聲音面色微變,明雲裳的眼裡泛起了殺機,她極快地從從靴子裡取出小刀,打算趁這個機會結果掉天順帝,免得這個狗皇帝自以為是的不得了,處處都在算計。
天順帝就在她的身邊,兩人之間,隔的也只有張公公,張公公是鬱夢離的人,自然不會攔她,而此時弓箭亂飛,也實是殺天順帝的大好機會。
明雲裳的小刀已出了鞘,張公公已經看到了她的舉動,頓時愣了一下,一時間倒不知是幫她還是攔她,她也看了張公公一眼,示意他當做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