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奴的心裡頓時大驚,忙將她手中的瑤琴抱住。
琴刃在黑影再次晃過來的時候擊了出去,自從她上次和仲秋大戰一場之後,她的手便受了極重的傷,若不是醫奴醫術精湛,只怕她的手再也彈不了琴。
只是縱然醫奴的醫術再高明,她的手卻也再不如以前靈敏,琴刃的攻擊力相較以前也要弱了一些,只是她這門武功極為特別,在這樣的黑暗之中,有明顯的優勢。
琴奴的音刃再次攻了出去,前面的樹幹被擊中,樹幹斷成兩截,而那個黑影卻不見了。
她的心裡微微一驚,緊接著便聽到了車伕的慘叫聲,她沒有回頭也知道車伕必然已經被殺了。
琴奴的心裡一緊,知道今日無比危險,她下意識地將瑤琴抱得更緊了一些,她頓時明白她今日被人引到這裡來,除了被識破之外,怕也是另一場圍殺。
劍光寒氣驟起,攻過來的速度快到極致,琴奴的手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森冷的劍光便將她的手筋割斷。
她慘叫一聲,她的手一旦不能攻擊,便如普通弱質女子無二。
而那森冷的劍光折了一個彎後又轉了回來,直擊她的雙腳。
她心裡大驚,一個縱身便從馬車上躍了下來,就在那躍到半空中的那一下,劍光又起,她的腳筋也被人割斷了。
琴奴頓時便倒在了地上,便看到了一襲黑色的衣裾。
她的眸子裡有了濃烈的寒氣,卻沒有回首,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微微將頭抬了起來,藉著薄薄的月光,她看到了仲秋那張滿是殺氣的臉。
琴奴微驚道:“是你!”
仲秋自上次被她刺聾了耳朵之後,縱然靈樞的醫術極為高明,卻也只能恢復些許聽力,琴奴的話他根本就聽不到,他卻看到了琴奴的臉。
仲秋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伸手點了琴奴的穴道,然後一把將她負了起來,然後扔進了馬車之中,再駕著馬車飛快地朝一邊飛奔而去。
琴奴到此時,心裡已滿是懼意,她不知道仲秋要做什麼,卻知道仲秋是鬱夢離的人,而鬱夢離若是出手,必定不會留情。
而方才那個黑衣人明顯已被仲秋殺了,那人的訊息並沒有放出去,她的心裡不禁有些著急,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把訊息傳給容景遇。
琴奴輕輕咬了咬唇,眼裡滿是不甘,她最想不明白的是數月前仲秋還是她的手下敗將,僅僅只是幾個月的光景,仲秋竟能如此輕鬆破了她的攻擊。
她不知道的是,自從上次仲秋受傷之後,就一直潛心研究琴奴的武功。
她也曾一度向紅依討教,如何發暗器,到後來,他終於想出了破解琴奴的音刃的法子。
那便是化劍為氣,利用極為了霸道的殺氣直擊琴奴的雙手。
今日裡仲秋出手看似無比簡單的幾招,實則費了仲秋無數的心血,這幾招是專門為琴奴的武功而裝置,縱然琴奴的手之前沒有受過傷,也是斷然不可能逃得斷的。
明雲裳和莫揚兩人緩緩穿過林子,到達一處空曠地之後,便見得有前面站著一人,明雲裳先是一驚,而後便認出了那人的身形,她微喜道:“阿離,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