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她以前自是不敢對他說,而今終是從她的嘴裡說了出來,她的心裡居然覺得有些痛快。
琴奴在一旁不屑地道:“說到底,也不過是你下賤罷了!”
明雲彩被琴奴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大怒,扭過頭便將一盤子糕點砸在了琴奴的頭上,卻微笑道:“你這丫頭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說到底我也是你的主母。請你吃個點頭,你竟是連盤子也要一併砸了。”
琴奴何曾被人如此欺負過,她頓時氣得直跳腳。
雖然她知道明雲彩極不得容景遇的歡心,但是畢竟頂了容府女主人的身份,而她縱然跟在容景遇的身邊已有很多年,但是卻也改變不了她是丫環的命運。
她的心裡頓時覺得憋屈的厲害,動手便要打明雲彩,容景遇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只得硬生生將手收了回來。
琴奴委屈地道:“二少爺。”
“你我雖然是皇上賜的婚,但是我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你,不管有沒有在小船上的事情,你在我的眼裡都是髒的。”容景遇不帶一絲表情地道:“琴奴是我的貼身丫環,還不需要你來管教。”
明雲彩聞言微微一怔,容景遇又不緊不慢地道:“你縱然如今是我的妻子,但是在我的心裡,你卻從來都不是。”
明雲彩的面色變得一片蒼白,她輕輕咬了咬唇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容景遇淡淡地道:“你既已知道這些,就不該存一分念想,日後再不用對容府的人和事指指點點。這裡是京城,不是宜城,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你若想在京城裡好好的活著,那麼就應該將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好,不該想的也不要去想,否則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語氣很淡,這樣的話說出來沒有一分威脅的感覺,卻從裡面透出了無限的危險,那淡漠的語氣,似要明雲彩的命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讓明雲彩不寒而慄。
明雲彩早前曾迷過容景遇的皮相,而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她早已知道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子實則有著世上最為的冷硬的心,也最是無情。
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琴奴的心裡卻多了一分欣喜。
容景遇又緩緩地道:“琴奴雖然自小跟在我的身邊,但是卻連起碼的規矩也沒有,罰面壁一日。”
他這句話一說完,琴奴連最後的一絲喜悅也蕩然無存,卻也輕應了一聲。
容景遇的目光再次落在明雲彩的身上道:“怎麼?你還不走嗎?”
明雲彩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我不喜歡看到你,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內院。”
容府不算太大,卻也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內院在最裡面,不允許她出內院,便是不允許她離開容府了,而容景遇經常住在第二重院子裡,如此一來,兩人便是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
明雲彩輕輕地道:“我知你不願意見我,日後我自也不會來煩你,你也不必下令讓我不能出內院,往後我見到你自會纏道而行,再不會讓你看到我。”
她的話一說完,扭頭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