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后宮的妃嬪這一次帶的依舊是寵妃薜妃,天順帝連著兩次帶薜妃出行,引得後宮裡嬪妃對薜妃嫉妒不已,卻不知這一次殺機已起。
薜妃端莊無比的坐在天順帝的身邊,享受著四周崇拜的目光。
她的表情淡定,而內心此時卻已掀起了滔天大浪,這些日子,天順帝早日派人圍了她的宮,她哪裡都不能去,任何訊息都無法從宮裡出來。
而自從她被禁足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天順帝,此時看到天順帝,她已隱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是心裡知道歸知道,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多問,她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她心裡最清楚。
她知道這一趟去行宮,天順帝美其名曰是為了散心養病,說到底也不過是抓她的同黨,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她的訊息,她的同黨肯定會著急。
薜妃看著天順帝的儀仗隊緩緩走過京城,當一行人走出京城之後,她的心也就更加緊張了,以至於身邊的侍女喚她的名字都沒有聽到。
天順帝在一旁淺笑道:“愛妃,你不渴嗎?”
天順帝笑得無比地溫和,正好對上她的眼睛,她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寒意,她卻淺笑著對天順帝道:“皇上,今年的稻子長勢良好,想來是個豐收年。”
天順帝微笑道:“可不是嘛,今年若是豐收了,明年庫裡便有餘糧了,朕也就不用怕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了,愛妃,朕說得對嗎?”看書喇
“皇上說得有理。”薜妃淡淡地道:“只是就算是今年豐收了,皇上都已失了民心。”
天順帝的眸子裡寒氣驟濃,薜妃卻又看了他一眼道:“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是看看皇上這幾年都做了什麼事情。”
天順帝冷冷地道:“你的膽子不小啊!”
“皇上不必再試探了,我敢做那件事情,就沒有打算再活下去,皇上若要動手,大可利落一些。”
天順帝卻笑著問道:“你又做了什麼事情?”
薜妃冷笑著看天順帝道:“我感謝皇上把我的命留到現在,但是卻不見得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在我看來,甚至還有些蠢。”
天順帝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道:“是嘛,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薜妃被他捏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天順帝的手一鬆,她便大聲的咳嗽起來。
天順帝冷笑一聲道:“你一心求死,有人卻未必和你一樣想,你的來歷朕也查得七七八八了,這些年來倒也是辛苦你了。”
薜妃聞言一驚,天順帝的眸子裡卻又有了一分寒氣道:“只是在朕看來,你做的那些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實際上是蠢到極致。”
薜妃見他的氣色不錯,那張臉上更是再也看不到以往中毒的痕跡,眸子裡更滿是精光,膚色微微有些紅潤,和她被禁足前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
她咬著牙道:“不可能!”
天順帝的眸子裡滿是不屑地道:“不可能?在朕的手裡,天下間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就看朕是否願意去做,你這個賤人倒是長了極大的膽子,但是卻也不過如此。這一次就讓你看看朕是如何治理江山的,又是如何修理那些別有用心的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