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秋日,道路兩旁的樹已開始落葉,原本乾淨的街道上已經累積了厚厚一層落葉,看起來一片紛亂。
天順帝的心情頓時便壞了不少,站在那條街上暗暗出神,明雲裳也不摧他,只站在他的身邊不動。
容景遇是太傅之職,可以不用每日都到殿前去上朝。
他今日便坐在院子裡想事情,他身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碗藥,琴奴一大早就出門了,整個容府也沒有人能勸他把桌子上的藥喝完。
醫奴在一旁看著,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正在此時,秦解語落在了院子裡,他來的時候沒有一點聲息,可是容景遇還是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就發現了他,容景遇皺眉道:“你今日得空來看我呢?”
“你還沒死啊!”秦解語冷著聲道。
容景遇笑了笑道:“一時半會是死不了,怎麼,今天沒跟在明雲裳的身邊,捨得出來溜達呢?”
秦解語雙手環在胸前道:“來殺你的。”
“為何不動手?”秦解語不以為然地道:“她告訴我殺人從來都不是最高明的法子,誅心才是殺人的最高境界。”
“你有那本事嗎?”容景遇冷冷地道。
秦解語的下巴微微抬起,朝容景遇走近幾步,然後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容景遇聽到那幾句話後臉色頓時大變,秦解語卻在說完那幾句話後轉身就走,他的武功極高,一扭頭走的時候幾個起落便出了容景遇的院子。
容景遇很快就回過神來,匆忙追了出去。
當容景遇追秦解語追出五六條街道時,容景遇覺得有些不對勁,今日的秦解語有些反常。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而當他才一停下的時候,便覺得四周充滿了殺氣。
他頓時大驚,身子極快地衝天而起,只是已經晚了,利箭如同飛蝗一般朝他飛了過來。
容景遇冷笑一聲,什麼時候秦解語也懂得耍心機呢?只是這樣的機關是斷斷殺不了他的,他是容景遇,從來只有他殺人的容景遇!
他的大手輕輕一抄,那些利箭便全部被他抄在手中。
他的袖袍微微一鼓,欲將那些箭全部甩出去,一隻是那些箭在被他抄到手裡的那一刻,便全部粘在一起。
他微微一驚,才發現那些箭的重量比尋常的箭要重一些,那些箭全部都是鐵做的,而且箭身上明顯帶有磁性,所以那些箭才會粘在一起。
容景遇暗叫不好,他的手一蕩,便將那箭捆扔了出去,他這一扔力道極大,將一堵牆給的撞了個大洞。
而牆的後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他方才明明感覺到那裡有殺手埋伏在後面,能這麼快就離開的,輕功極好。
正在此時,四周蕩起一抹白色的劍光,容景遇的眼睛一眯,反手拔劍,他的軟劍便出了鞘,劍光蕩起,直直的迎向身後的殺機。
而當他手中的軟劍對準那把長劍的時候,他陡然覺得對方的殺機陡增了好幾倍,他定睛一看,那使劍之人竟是秦解語。
容景遇心裡微驚,頓時明白秦解語上次殺任修的時候渾身殺氣的襲來,誘他一掌殺了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