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夢離見她的興致不是太高,便又緩緩地道:“你也不用難過,在這條權利傾軋的路上,我們原本就要付出很多。”
明雲裳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將身子伏在鬱夢離的身邊道:“往後的路,我們相攜一起走過,也許有血有淚,也許讓我厭倦,但我絕不退縮,因為有你陪在我的身邊。”
鬱夢離的頭輕輕低下,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眸光裡滿是溫和,手也攬上了她的腰,將她抱得緊緊的。
明雲裳的鼻子裡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清香,心裡頓時一片安寧,這樣的溫暖,對她而言是那麼的寶貴,兩人成親已有兩載,可是這般抱在一起的次數卻是用手指頭都能數得清。
明雲裳的眼睛微微閉上,享受與他相處的點滴時光。
在這一刻,她願時光就此停下。
然後這個願望終究顯得有些不太現實,馬車終是緩緩停下,門外有人輕聲道:“謹相,世子,到了。”
明雲裳的眸子睜開,從鬱夢離的懷裡輕輕爬了起來,她整了整衣襟,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好,再不緊不慢地道:“知道了。”
鬱夢離看著她緩緩走下馬車,心裡沒來由得有些憂傷,看來他的進度得加快了,再這樣慢慢拖下去,也終究不是個事。
鬱夢離也跟在她的身後下了馬車,然後命人將秦解語也抱了下來。
這天夜裡,靈樞才匆匆趕了過來,鬱夢離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到?”
靈樞抹了抹汗道:“天順帝病得厲害,宮裡的太醫會診,我給他開完藥就匆匆趕來了。”
鬱夢離見他的身上滿是汗水,知道是匆忙趕來的,便道:“靈樞快替秦解語看看吧!”
靈樞給秦解語把完脈之後面上滿是凝重,明雲裳見他臉色不好,有些急迫的問道:“他沒事吧?”
靈樞沒有說話,而是從懷裡取了幾枚金針,然後準確無誤的插一進了秦解語的穴道,秦解語的嘴裡便吐出了一些黑血,靈樞鬆了一口氣。
明雲裳取過帕子替秦解語將那些黑血擦盡後道:“他怎麼樣呢?”
靈樞答道:“他身上原本就中了毒,原本依他的武功,只要原地不動坐在那裡調節一下,便能將毒排出,可是他卻沒有在調節,然後又用內力強行衝破了身體的限制,而後更是動用了真氣,那些毒便擴達了全身,好在世子之前給他服了九轉續命丸,否則的話,只怕小命都難保。”
“那現在如何?”明雲裳有些著急地問道。
靈樞輕輕地道:“謹相不必太過擔心,他的這個病來得雖然陡,但是比起世子當年的毛病實在算不得什麼。我方才已經用金穴為他度穴,替他打通了經脈,雖然他體內還有餘毒,但是並不打緊,這段日子好生調養,不要動用內力,大概修養個個把月便能大好。”
明雲裳聽靈樞這麼一說才鬆了一口氣,她輕聲道:“秦解語,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鬱夢離對靈樞道:“你先將排毒的方子開出來,我這便讓人去取藥。”
靈樞點了點頭,早有人在桌子上備好文房四寶,他開過方子之後鬱夢離又問道:“天順帝那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