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頓時生出了幾分不安,卻又滿是無可奈何,他只得道:“夜風,你的侍衛太過無禮了!”
明雲裳真想讓秦解語一刀將天順帝了斷了,也省得他一天到晚在那裡生事,只是這個念頭才一起升起的時候,她又生生壓了下去,厲聲道:“解語,不得在皇上面前無禮,把劍收起來!”
“殺了他算了。”秦解語有些不服氣地道:“他要殺你啊!”
“把劍放下!”明雲裳心裡大急,秦解語這個一根筋的貨,還嫌此刻不夠亂嗎?看書溂
秦解語狠狠地瞪了天順帝一眼,正欲撤招,正在此時一股疾風襲來,極為猛烈地彈上了秦解語的劍,秦解語的劍便狠狠地朝天順帝的脖子上抹去。
這一下變故極快,嚇得天順帝的眼睛都閉了起來。
秦解語自然知道是誰做的手腳,在一感受到那股力氣的時候,他就奮力將刀往外抽,只是縱然如此,他手裡的長劍還是割破天順帝的皮。
天順帝頓時嚇得心跳加速,秦解語的眸光閃了閃,然後淡定無比地道:“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劍出鞘了,就得沾點血。”
天順帝聞言氣得半死,明雲裳的眉毛跳了跳,她的武功不算高明,便是也看出了其中的異處,她怒斥道:“你真是太過份了!”
“沒殺他就很客氣了。”秦解語抱著長劍眼睛定定地看著容景遇道。
容景遇的眼裡有了一抹殺氣,他卻緩緩地道:“秦侍衛的武功當真是極高明,真像魔教的刀法。”
秦解語不以為然地道:“我的劍法只是像罷了,又哪裡及得上容太傅在魔教中崇高無上的地位。方才我來的時候可都看到了,說是我家主子帶來的人,可是大多數卻是容太傅的人,中間有一部分還和我很熟!”
他這一句話頓時如石破天驚,容景遇卻從容淡定地道:“如此說來,謹相也是魔教中人呢?”
天順帝的眉毛跳了跳,心裡升起了太多的惶恐不安,若是他們都是魔教的人,今日裡他只怕是真的麻煩了。
容景遇的事情他以前是聽過的,只是他卻覺得那件事情可以利用,卻沒有料到明雲裳也是魔教的人,那麼今日的事情還真的就有可能是她做的。
明雲裳聽到秦解語的話也覺得有些頭痛,這傢伙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貨,她當即淺笑道:“若是平了魔教也算是魔教中人的話,那麼我是。”
容景遇的眸光微冷,鬱夢離卻不緊不慢地道:“其實我覺得方才容太傅的提議甚妙,外面的那些人是誰帶來的,讓容太傅和謹相一起出去就知道,看看他們聽誰的話便好。如此一來容太傅也不用擔心謹相逃走,畢竟以容太傅的本事,謹相的身邊縱然有秦侍衛,她那樣一個弱質書生也逃不出容太傅的手掌心。”看書喇
天順帝的眸光微微一變,卻讚道:“這倒是個好法子。”他的心裡也有許多的想法,也懼怕秦解語那把神出鬼沒的刀。
容景遇知道天順帝的心思,嘴角只是微微一揚,淡定無比地道:“好。”他的話是對天順帝說,眼睛卻是看著鬱夢離的。
鬱夢離淡定無比,身子不動如山,眸光清清淺淺。
明雲裳也笑了笑,對著容景遇比了一個請的動作。
容景遇也回了一個請的動作,卻也極為淡然地率先走了出去,他一走出去,明雲裳立即跟了上去,明雲裳一跟上去,秦解語便極快地跟在她的身邊。
天順帝見秦解語奔了出去,便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鬱夢離看到天順帝的樣子心裡冷笑連連,卻輕聲問道:“皇上不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