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卻已冷笑一聲,然後朗聲道:“謹愛卿和容愛卿平日裡朕瞧著倒似乎天天都鬧得不太愉快,今日裡朕有危險,你們兩人倒是極用心的,朕心甚慰。”
明雲裳聽到天順帝的話頭皮發麻,她已經聽明白了天順帝的潛臺詞了。
她能聽明白,容景遇自也能聽明白,卻覺得今日的天順帝實在是讓人討厭,他忙大聲道:“能為皇上分憂,是微臣的榮幸。”看書喇
天順帝的嘴角邊有了一抹笑意道:“來人啦,放行,讓謹相和容太傅進來。”
鬱夢離聯言也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天順帝想要做什麼,他覺得有些話他還得說一聲,便又道:“皇上,這樣做只怕有些不妥。”
天順帝卻看了他一眼道:“阿離雖然很聰明,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嫩了些,不過今日的你,讓朕感到很欣慰。”
鬱夢離聞言眸光深了些,天順帝卻已扭過頭不再看他,大步回了房。
容景遇自始自終都將天順帝的話聽了進去,他一時間也不明白天順帝的想法,卻又覺得今日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這局不知道會如何的棋也該繼續下下去。
容景遇淺淺一笑對明雲裳道:“謹相,有人亂出子了,你可得小心了,到時候別怪我太殘忍。”
“容太傅真是君子。”明雲裳咧嘴一笑道:“你有不殘忍的時候嗎?”
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一勾,帶著他身後的那些人馬便朝天順帝的方向走了過去,他的人馬到達那些侍衛的面前時,侍衛將那些人攔住道:“請留步,皇上只見謹相和容太傅。”
那些人看了明雲裳一眼,又看了容景遇一眼,兩人都一片淡然,容景遇終是緩緩地道:“謹相請!”
明雲裳淺笑道:“容太傅真客氣。”她的話一說完便大步朝前走去。
容景遇只是看了為首的侍衛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寧遠這一次為了保護天順帝的安全,這一次帶了極多的侍衛過來,只是方才那一場炮戰就傷了大半,再加上鬱夢離的人馬廝殺,更是又傷不了不少,如今身上沒有傷的侍衛也就幾百人了。
容景遇的樣子無比的從容淡定,在走過那批侍衛的防護線之後,他那雙纖塵不染的手輕輕抬了起來,然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他來這裡之前對他們交待過,以手勢做為訊號。
若是他打一個響指的話,那麼就是一刻鐘之後動手。他帶來的這些侍衛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只要一動手,寧遠帶來的那些侍衛根本就攔不住。
容景遇自然知道鬱夢離在外圍還有一批高手的事情,但是這些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若是鬱夢離明著讓那些人動手的話,那麼就將鬱夢離的身份揭穿,往後天順帝對他再沒有一分信任。
而鬱夢離若是不讓那些人動手的話,那也無妨,反正到時候她都已經將天順帝控制了起來,而鬱夢離已失了主動。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眸子裡滿是高深莫測。
棋下到這一步,他也非常好奇鬱夢離要如何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