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多謝了!”翠偎滿臉歡喜地道。
琴奴微笑道:“姑娘不必客氣,如今我們也是自己人,有共同的敵人。我覺得姑娘對鬱夢離甚是瞭解,對他手下的那些人也極為了解,若由姑娘出手,想來事半功倍。”
容景遇看了兩人一眼,眸光幽深了些,卻沒有說話。
翠偎輕聲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多謝琴奴姑娘!”說罷,她轉身便走了下去。
琴奴看著她的背影裡滿是譏諷,下巴微微揚了起來後低罵道:“真是蠢貨!”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也許蠢的不是她,是你。”
琴奴愣了一下,容景遇不緊不慢地道:“她極有可能是鬱夢離派來的臥底。”
“怎麼可能!”琴奴驚道:“我明明看得到她眼裡濃烈的恨意,那種恨我看得清楚,若不是真切地恨,是不會有那麼濃烈的。再則那一日她身負重傷跑進了容府,明雲裳更派出了莫揚前去追殺,而她得是身受重傷,這樣的人不可能是臥底。”
容景遇淡淡地道:“若是真的恨一個人,依著翠偎的性子是會放在心裡去恨,而不是表現的這麼明顯,畢竟鬱夢離在翠偎的心裡以前是如天神一樣的存在。”
琴奴似乎有些明白,但是卻又忍不住道:“可是鬱夢離是真的要殺她,那一日鬱夢離幾乎發動了全城的人馬追殺她。”
“過了就不見得是真的。”容景遇緩緩地道:“再說了,這世上還有一種計謀叫做苦肉計。”
“可是她也將鬱夢離的佈置告訴了我們,之前已經試過了,她說的都是真的。”琴奴又問道。
容景遇笑了笑道:“那些佈置是真的,可是那毀了那些佈置,能撼動鬱夢離的根基嗎?”
琴奴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表像很多時候都是騙人的。”
琴奴輕哼一聲道:“其實要試她很是簡單,她要去殺鬱夢離我們給她人去殺便是,她若是有其它的想法,讓那些人殺了她便是。”
容景遇沒有說話,琴奴卻已去安排相應的事情。
容景遇由得琴奴去安排那些事情,在他看來,這只是小事,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琴奴想如何安排便如何安排。
他的眸子裡殺氣更重了些道:“鬱夢離,你布的局雖然很妙,只是我還有其它的佈置,今日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而在祭壇那邊,天順帝透過窗格看到外面的情況時,他的眼裡殺氣瀰漫,那震耳欲聾的炮聲撼動著整片大地,讓他有些搖晃,張公公忙將他扶住道:“皇上,小心!”
張公公將身體擋在天順帝的面前,全神戒備地看著外面。
天順帝咬著牙道:“真真是膽大妄為,竟真的敢這般明目張膽的來殺朕,真覺得朕是軟柿子嗎?”
張公公不答,寧遠卻已跑進來道:“皇上,快些撤退吧,叛黨已經殺過來了!”
天順帝冷笑道:“區區叛黨朕又有何需要害怕的,讓他們儘管放馬過來!”
寧遠急道:“皇上,那些叛黨來勢洶洶,今日裡微臣雖然佈置了極多的人馬,但是那些炮實在是厲害無比,微臣已經擋不住了!”
天順帝冷笑一聲道:“無妨,你們只需要給朕守在這裡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