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幾年來他不但沒有守過素素的墳,甚至至清明和祭日他也未曾去過,他怕自己失控,也怕自己肝腸寸斷。有些傷以為已經好了,卻在心裡留下了傷口,那樣的傷口是永遠也無法治癒的。
琴奴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有些明白容景遇為何要這樣做了,只是他這樣的決然反倒讓她有些不安,卻也知道他說一不二的性子,輕輕應了一聲,轉身欲離開,卻又想了什麼,於是便又問道:“二少爺當真相信鬱夢離的話嗎?”
“我從不信任何人。”容景遇淡淡地道:“又豈會信他,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他只怕還有其它的佈置,等著我往裡面跳。”
“二少爺打算如何應對?”琴奴輕聲問道。
容景遇的眼睛裡一片深沉,卻化做一抹極為平淡地笑意道:“他想如何對我,我便如何對他。”
琴奴的眼裡有一抹不解,容景遇又緩緩地補充道:“他逼得我毀了素素的墳,我自不會便宜了他。”
琴奴有些明白了,她幽幽地道:“若二少爺對明雲裳如對素素的墳這樣果決的話,鬱夢離如今又哪來這樣叫囂的機會?”
容景遇扭頭看了琴奴一眼,琴奴低低地道:“我知道素素在二少爺的心裡固然是極重要的,可是她已經死去了好多年,這些年來,二少爺為素素所承受地痛苦已慢慢消淡了那分感情,但是縱然如此,二少爺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必然是極痛苦的。明雲裳曾說二少爺是天底下最無情的人,卻不知二少爺是天底下最長情的人。她放棄了二少爺跟在鬱夢離的身邊,原本就是一個錯誤,二少爺又何必因為她的錯誤而如此對待自己?”
容景遇聞言倒也不惱,他看著琴奴道:“你也說了,只是一個錯誤罷了,她的選擇是錯的,我喜歡她同樣也是錯的,既然已經錯到這一步,那麼就只能將錯就錯了。”
琴奴的眼睛瞪得大了些,容景遇卻緩緩地道:“也許我真的下不了狠手,但是殺鬱夢離我絕對不會留情,他死了,我倒想看看她會怎麼做。”
琴奴聞言氣得臉色微變,想要說什麼卻知道容景遇必然是不會聽的,說了也等於白說,她重重地咬了咬唇後道:“二少爺若做了決定,我便去準備一應的事情。”
容景遇輕輕擺了擺手,琴奴含淚走了出去,事到如今,二少爺寧願挖了素素的墳,斷了他這一個弱點,卻還在想著明雲裳,這樣的想法只怕會徹底毀了二少爺!
琴奴的心裡有太多的怒氣,卻也知道這件事情只怕由不得她。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抬頭望了望天,若是依著她以前的性子,只怕又得想盡法子去對付明雲裳了。
只是上次的失敗害死了書奴,她的心裡卻無論如何也狠絕不起來。
明雲裳這個女子太過聰明,琴奴知道她不是明雲裳的對手,只是心裡卻恨透了明雲裳,若不是她,二少爺又豈會承受這樣的痛苦。仟仟尛哾
琴奴的眼睛微微合了起來,又想方才容景遇說的話,她重重地咬了咬唇。
以前她數度敗在明雲裳的手裡,不過是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極度聰明的鬱夢離,若是鬱夢離死了,明雲裳便也不過如此。
琴奴為這個想法而開心,頓時找到了解決明雲裳事情的最終方法,所有的癥結不過在此罷了,只要鬱夢離一死,明雲裳就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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