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死的是南方的叛黨之首?我聽說那人武功厲害無比,天下無雙,沒料到竟被容太傅一掌打死了!容太傅簡直太厲害了!”
“只是容太傅如此厲害,為何以前沒有聽說他會武功的事情?”
“也真是怪的很,叛首怎麼到京城來了,還只打容太傅?”
“……”
一時間眾說紛紜,各種猜測也隨之而來。
容景遇平日裡無比淡定,此時也淡定不起來了,這些百姓都有這麼多的猜測,那麼傳到朝堂之上,只怕會有更多的猜測。
若是這是個僻靜處,他也許可以殺人滅口,但是這裡是落日樓,宇文乾和鬱夢離都在,要滅口也無從滅起。
容景遇的眸光定定地看著鬱夢離,鬱夢離也含笑看著他。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眸子裡卻都透出一抹冷意,那股冷意外,兩人的臉上都掛著淺淺地笑意。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的手段,遇今日終是見識到了,佩服。”
鬱夢離還以微笑道:“真正讓人佩服的是容太傅了,我已許久沒有見人甩大刀,容太傅方才表演的那一手可比街頭甩大刀的要高明得多,也厲害得多。”
容景遇輕笑了一聲道:“世子說笑了,早前在大街上遇也曾看到世子甩過大刀。”
“哦,容太傅說那件事情啊!”鬱夢離長嘆道:“那一日我也好奇我怎麼就那麼英勇無敵了,竟可以一掌劈死一匹馬,為這事皇上還曾問起過我,我暗自覺得是因為世子妃有險,所以我潛能暴發。只是後來皇上細細察驗時,我才發現,我做的事情遠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高明,也虧得皇上聖明無比,查出了那一日有人暗中幫我,那匹馬也能替我做證。可是容太傅你呢?想來比我高明瞭不知道多少倍,若我那一日出手是假的,那麼容太傅出手就是真的。最最重要的是,我那一次只是一掌拍死一匹馬,雖然救了婷韻公主,但是功勞實不能和容太傅相對,容太傅拍死的可是南方的叛首,是皇上的心腹大患,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來,必定會重賞容太傅!”qqne
容景遇袖袍下的手頓時握成了拳,鬱夢離的這一段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今日裡鬱夢離所佈的這一場局根本就是模仿容景遇曾對他佈下的局。
只是同樣的一場局,鬱夢離當日裡輕鬆的破解了,而今日裡攤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極難破解。
就算他能在天順帝的面前編造各種故事說明他會武功的事情,將這所有的一切自圓其說,卻也難以和南方他的親信解釋,任修來到京城竟被告容景遇親手殺了。
縱然容景遇殺任修能找到極為正當的理由,他身邊的那些親信怕也會對他生出離心。
而江湖中人,最重要的就是義氣和恩情,容景遇殺任修之事會讓他們的心裡生出其它的想法。
容景遇緩緩地走到鬱夢離的面前,他一身白衣如雪,卻也不自覺地帶了一分淡淡地冷漠,那些恨和怒氣,竟在在這一刻變成了殺氣。
鬱夢離自是感受到了他的殺氣,他極沒有骨氣地再次躲到宇文乾的身後,然後大聲道:“容太傅這般看著我做什麼,我好害怕!”
他的話一說出口,倒在一堆的人笑了起來,眾人之前只聽說了鬱夢離的病弱,沒料到他連性子也是軟的,也是弱的。
容景遇早就見識過他裝模做樣的樣子,此時看到鬱夢離這副模樣,心裡升起了從未有過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