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忍不住道:“我們來的時候這個女子便死了!”
宇文乾卻並不理他,而是看著容景遇道:“這一次的事情只怕容太傅還得配合一二,如今京中瘟疫橫行,暴民四起,皇上認為是別有用心之人苦心謀劃。”
容景遇輕笑一聲道:“想來我便成了宇文將軍嘴裡的別有用心之人了吧!”
宇文乾定定地看著容景遇道:“我只是一個臣子,不敢揣測聖意,這句話是容太傅自己說的,卻不是我說的,妥與不妥,容太傅心裡最是清楚。”
容景遇站在那裡不動,宇文乾又緩緩地道:“來人啦,去裡面細細察看!”
他的話一說完,京幾衛計程車兵便有一小隊奔了進去,那些人進去後很快就奔出來道:“回將軍的話,裡面有數百具屍體,有一半穿著難民的衣裳。”.bigetν.
容景遇聞言眸光深了些,他看了寒夜一眼,寒夜的眼裡也滿是驚訝。
宇文乾卻又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處宅子是大理寺卿單無藥的別院,而單無藥和容太傅的關係在朝中不算秘密。”
容景遇冷笑道:“宇文將軍的意思是?”
“容太傅是明白人。”宇文乾淡淡地道:“這些事情容太傅自己去跟皇上交待,本將軍只是奉行職責。”
容景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不緊不慢地道:“我還是小看了鬱夢離。”
宇文乾看著容景遇道:“容太傅是斯文人,我也不想用強,容太傅請!”
容景遇笑了笑道:“多謝宇文將軍!”
正在此時,卻聽得有人道:“門上釘著的這個女子看起來有些像蘭陵王府的婢女巧燕。”
宇文乾看了容景遇一眼,容景遇卻沒有出聲,宇文乾冷冷地道:“這件事情牽扯到蘭陵王府,來人啦,去請蘭陵王!”
“不必了!”蘭陵王從另一條街道走了過來,京幾衛讓出了一條路,蘭陵王緩緩地下了馬,他看了巧燕一眼後又看了容景遇一眼道:“這件事情容太傅只怕得給本王一個交待。”
他這一句話說的隱晦,聽起來似乎是為王府的人而向容景遇討要公道,可是容景遇知道蘭陵王卻是另一重的意思,這句話裡已有了濃烈的怒氣。
蘭陵王素來以王府嚴密而自豪,此時知道王府裡的有容景遇的眼線,又如何能不惱?
容景遇的眸光深了些,知道蘭陵王若是倒戈會如何,他素來聰明無雙,這一次也覺得他掉進了鬱夢離為他而設的陷阱裡了。
容景遇的眸光幽深,只緩緩地道:“王爺大可放心,這件事情遇自會給王爺一個交待。”
蘭陵王輕哼了一聲,站在那裡不動,夜風吹的他的衣襟獵獵作響,平添了一分孤寂之氣。
宇文乾看了兩人一眼後道:“王爺恕罪,容太傅請!”
蘭陵王見宇文乾進步有度,他倒也越發覺得之前沒有將宇文乾收為已用實在是對自己太為不利,他的眸光如鷹一般凌厲,卻又透著幾分疲憊和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