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緩緩地道:“謹相說的甚是,只是這件事情皇上只怕不太高興聽到。”
安靜波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宇文乾看了戰天南一眼道:“想來侯爺和相爺離開千赫草原的時候太過匆忙,那邊也出事了,皇上很是震怒。”
安靜波的眸光閃了閃,她雖然離開的匆忙,但是卻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只是她被人追殺截堵,而後受傷,對於那邊的事情實在是所知不多。
戰天南卻在一旁接話道:“不過是燕姜部聽到本侯和謹相不在軍中的訊息前來進攻罷了,我早已安排妥當,那一戰是詐敗,是要藉此機會將燕姜部一舉消滅。”
宇文乾輕聲道:“末將自是知道侯爺英能無敵,但是那一戰戰敗的訊息還是傳回了京城,最重要的是皇上並沒有宣侯爺回京,侯爺這般冒然回京,的確有些不太妥當。”
他的話說的不是太白,卻把天順帝的意思也表露了出來。
戰天南也不是傻的,自將他話裡的意思聽明白了,不緊不慢地道:“不勞宇文將軍操心,本侯自會向皇上解釋。”
宇文乾躬身道:“末將言盡於此,這一次回京只怕極為兇險,侯爺千萬小心。”
他的眼裡滿是擔心,他今日雖然是奉命而來,但是朝中的武將他最佩服的人便是戰天南,倒是發自內心裡不想戰天南出事。
戰天南冷哼一聲道:“本侯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麼!”
安靜波緩緩地道:“有勞宇文將軍提醒,這一切都是本相的意思,回京之後本相自會好好跟皇上解釋清楚,這所有的一切和侯爺並沒有關係。”
宇文乾看了安靜波一眼後眼裡的擔心更濃,他緩緩地道:“相爺當真也是個真英雄。”
安靜波看到他的眼睛時,便覺得他想說的不僅僅只是這樣,她緩緩地道:“宇文將軍客氣了!”她想宇文乾後面應該還有一句話是:“你只怕比侯爺的處境還要危險。”
安胸波對於回京後所要面對的事情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如今看來,她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些,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想置明雲裳和戰天南於死地的。她這個冒牌貨也許可以輕易地抽身,但是那有危險的兩人都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她自不會讓他們有任何危險。
戰天南看了她一眼,眸子裡有了一抹深沉。
他看安靜波的時候,安靜波也在看他,當安靜波看到他眼裡的情緒時,不禁為戰天南心疼。
像戰天南這樣的人,是最不會玩心眼算計的,以前在草原上她曾見過戰天南磊落無比的身影,那雙眼睛裡雖然透著一分蒼桑的感覺,卻要簡單得多。
她總覺得,草原和戰場才適合戰天南呆,京城這個地方,算計太多,危險太多,根本就不適全戰天南。
而像戰天南那樣的性子,當初在適應京城的這些風雲時,那個過程只怕是極其痛苦的。
宇文乾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安靜波和戰天南緩緩上前。
宇文乾命人牽來了一匹駿馬,安靜波想要直接跳上去,卻又想到謹夜風本是文臣,此時她又受了傷,又怎麼可能利落地跳上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