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南冷著聲道:“對一個受重傷的女子都能下如此狠自然該死!”
小頭領應了一聲,戰天南卻已不再說話,而是抱著安靜波去了城裡。
戰天南見安靜波渾身是傷,心裡有些心疼,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奔進一個大夫的家裡,將那個大夫從床上扒了起來。
那大夫見他渾身是血,又滿臉的兇像,早已嚇得不輕,而後又見他抱出了安靜波的時候,大夫才明白他的意思,戰戰兢兢地為安靜波把脈診治。
安靜波身上的傷並不重,只是發了炎頗有些麻煩,那大夫幫安靜波開了藥,戰天南命人將藥抓來之後便親自為安靜波煎藥。
只是這些細活戰天南做的實在不怎麼樣,不是水多了就是火大了,一直折騰了大半夜才煎好一副藥,安靜波喝下藥之後依舊暈睡不醒,戰天南卻犯了愁。
他為了方便起見,直接住在那個大夫的家裡,而那大夫又何曾見過像戰天南這樣的人,頓時嚇得魂都快飛了。
他在大夫家裡的那幾日,大夫的家裡就處於極度的惶恐之中,心裡害怕,便報了官。
戰天南素是個直性子,回到京城裡會與人玩些心眼,可是此時呆在秦州卻把那些全部拋到腦後。
而後那些官差尋來的時候,他理都懶得理,直接把那些官差全部掀翻,然後才亮出了他的身份,直把那些官差嚇得半死。
萬戶侯戰天南的大名在整個蒼瀾王朝可以說是如雷慣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大夫見他竟是戰天南時,倒放下心來,全心全意為安靜波醫治。
安靜波直躺了好幾日才醒轉過來,她的眼睛才一睜開,便見得一個小媳婦歡喜地道:“姑娘你總算醒了!”那小媳婦一說完話便一溜煙地跑了。
安靜波還有些迷糊,卻很快就見到戰天南帶著一個老頭奔了進來,她一看到戰天南愣了一下,卻見得戰天南無比粗獷地把那老頭拎到她的身邊道:“去給她把把脈,看看有沒有燒傻。”
那老頭便是大夫,站穩之後替安靜波把完脈道:“姑娘已經醒轉,應該沒有事了。”
戰天南冷著聲道:“看仔細沒有,若是沒有事,她怎麼會如此安靜?”
大夫頓時有些為難,苦著一張臉道:“老朽已經檢查清楚了,這位姑娘的確沒有大事了,她受了重傷,又燒了幾日,自然是沒有精神。”
戰天南聽大夫這麼一說才算放了心,卻聽到了安靜波的輕笑聲,他看了安靜波一眼,大夫趁這個機會道:“老朽這便去開方子。”
戰天南不理他,卻伸出兩根手指頭放在安靜波的面前道:“這是幾?”
安靜波看到他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天南,你才是個二!”她重病初愈,聲音小的可憐,因為幾天沒有說話,嗓子還有些沙啞。
戰天南自然不明白二是什麼意思,聽到她開口說話倒放下了心,不緊慢地道:“只是想看看你燒傻了沒有,此時能認出我,還會說話,想來也沒全傻。”
安靜波聽到他這句話心裡一暖,卻只淺淺一笑,她原本還想再說幾句話,無奈氣力不濟,竟又睡了過去,把戰天南嚇了一大跳,忙又將那大夫拎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