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波在那個地窖裡已躲了兩天,餓了就吃存放在裡面的地瓜蘿蔔等東西。
而天實在是太冷,若不是她有深厚的內力支撐著,只怕都撐不住了,只是她的身體已經受了傷,再這般一折騰,便有些承受不住。
安靜波偶爾能聽到有風聲吹過,她知道那些便是尋她的殺手,她若是無聲無息的躲在這裡,想來不易被人發現,可是也不可能一直躲在這裡。
安靜波伸手摸了摸傷口,她冷得緊,伸手抱住了手臂,卻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的傷口發炎了,帶動著身體也發燒了。
她輕輕咬了咬唇,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她不被那些殺手殺了,也會死在這地窖之中。
她思來想去,終是決定把面上的面具揭下放在懷裡,然後用輕功躍出了地窖,她不用力還好,一用力卻發現自己因為受傷發燒,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安靜波貓著腰無聲無息潛進了附近的農人家裡,尋了一件粗布棉衣裹在身上,然後極快的朝城裡奔去,因為只有那裡才有藥店。
只是安靜波還沒有找到藥店,便聽得身後傳來了尖銳的哨聲,她的眸光深了些,嘴角邊露出冷笑,緊緊地握住了腰間的大刀。
殺氣在片刻間便濃了不少,她知道真正的危機已經到來,她此時發著燒,加上身上的傷,只怕根本就逃不出這裡。
安靜波將棉衣裹得更緊了些,卻已拔出了刀。她這一生歷經兇險,她行事也極為鎮定,在這般的生死關頭竟也沒有一分怯意。
北風吹起雪花,寒冰映著刀光,泛起森冷的寒氣。
安靜波沒有再施展輕功逃離,因為她知道她逃不走,所以也沒有必要把時間放在逃跑上,倒不如多殺幾人來得實在。
她的眸子裡又燃起了無窮的鬥志,她覺得戰死都好過窩窩囊囊的去死!
安靜波暗想,她死了的訊息若是傳到明雲裳的耳裡,明雲裳是一定會替她報仇的,若是她就這樣死了,也許有很多的事情會因此平息。
她將手中的刀一橫,身子凌空而起,朝她最近的一個殺手砍了過去。
這些殺手上次就已經領教過她的手段,這一次見她動手,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是她這一刀砍得雖然很精妙,氣力卻大不如前。
眾殺手一看到她這副樣子,頓時明白她已受了傷,內力大損,已經沒有往日的兇悍,一時間那些殺手頓成合圍之勢,將她團團圍了幾來。
安靜波看著圍了幾層的殺手,她的嘴角微揚,然後大笑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她這般一笑倒把那些殺手嚇了一大跳,原本圍攻之人也不由得頓在了那裡。
安靜波卻不做任何停頓,手起刀落,厲刀卷著風雪直直地朝那些殺手砍了過去。
只是那些殺手個個都是頂尖的殺手,看到她氣力不濟便一湧而上,而她縱然氣力不濟,但是招式甚是精妙,竟還能免力支撐。
那些殺手互相打了一個眼色,便採用車輪戰術,四人群攻,後面的做為鋪墊,不與她正面交鋒,只消耗她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