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容景遇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和這樣一個人謀劃實在是需要太多周密的計劃。
而他與容景遇合作這段日子之後,他便發現容景遇比他預期的要厲害得多。
蘭陵王在朝堂上屹立多年而不倒,憑的也是小心和謹慎,他從來不會妄自託大。
他的知道依著天順帝的性子,必定不會就此認輸,而他和天順帝明鬥暗鬥了這麼多年,對天順帝的心思也極為了解。
像天順帝這樣多疑的人,斷然不會只有明面上的那些勢力,暗中一定還有他不知曉的勢力。
蘭陵王開啟容景遇昨夜給他的信,信上說最近南方那邊出現了另一股勢力,讓他多做防備。
那股勢力能讓容景遇提及必定不弱,而他與容景遇的謀劃也自此出現了裂隙。
容景遇讓他加派人手,將那股憑空冒出來的勢力剷平,他找容景遇再要銀子以擴充軍備,容景遇卻說以他目前的實力足以平定那股勢力,不需要再添軍備。
昨夜裡他收到信之後去了容府,和容景遇吵了一架,卻是誰也不讓步。
蘭陵王坐在案前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不願意出兵的真正原因是他覺得那股新勢力是天順帝的隱形勢力,他是要反天順帝,可是卻不能做那個出頭之人。
亂臣賊子的罪名他也不想揹負,容景遇也是聰明的,也不想背這個罪名。
因為兩人都很清楚的知道,兩人中不管是誰背上了這個罪名就註定不可能得到天下,也必定會成為另一個人上位的鋪路石。
這一層關係兩人都沒有說破,可是兩人卻都極為清楚。
只是走到這一步,蘭陵王已經處於被動了,他的那些人馬是真真切切地去了南方,也真真切切地掀起了大的波浪,戶部侍郎也的確是他殺的。
蘭陵王十指交叉放於胸前,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若是鬱夢心成才的話他也有個可以商量的人,若是鬱夢離是他的親生兒子那該多好……
蘭陵王的心裡覺得有些無力,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幫他的,諾大的蘭陵王府,養的都是一群心懷異心的人,鬱夢離要殺他,鬱夢心也要殺他……
蘭陵王冷笑了一聲,然後騰的站了起來,準備出去,只是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從房樑上飄了下來,他的眸光一冷,卻沒有動。
“遇給王他賠罪了。”容景遇落地之後輕輕給蘭陵王施了一個禮。
蘭陵王冷冷地道:“容太傅沒有錯,又何需賠罪?”
容景遇看著蘭陵王道:“昨夜裡王爺夜探遇時,遇言辭過激,是遇不對,故今日特來給王爺賠罪。”
蘭陵王看了容景遇一眼,然後笑道:“容太傅從來都能屈能伸,各種本事都比本王預期的要強。”
他微微頓了一下後又道:“本王這個蘭陵王府的守衛雖然不如皇宮,但是尋常的高手卻是進不來的,可是容太傅到王府數次,從來沒有驚動過本王的侍衛,入王府如入無人之境,容太傅的武功之高實在是讓人無比佩服,只怕比起本王年青時全盛的時候還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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