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天順帝一掌拍在了龍案之上道:“把那個老忤作給朕砍了!”
“是!”刑部尚書忙應了一聲後又道:“皇上,微臣還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天順帝皺著眉道。
刑部尚書輕聲道:“公主被劫持的那一日,那匹死馬新忤作也做過檢查,發現那匹馬並不是死於頭部擊打,而是肋骨斷裂。只是當時情況混亂,馬的肋骨斷了,也沒有人放在心上,而忤作檢查的結果是,馬的頭部並沒有任何傷痕,頭骨也沒有裂開。”
天順帝的眸子裡滿是寒意,刑部尚書又道:“所以微臣覺得上次世子在鬧市裡出手傷馬只怕是有人刻竟安排,不過是想轉移皇上的視線。”
天順帝不置可否,刑部尚書又小心翼翼地道:“那件事情原本就極不同尋常,兩件案子微臣看來都是針對世子。只是世子入朝的時間並不長,平日裡待人也算寬厚,和朝中的大臣關係都算和睦,再加上他的和身體原本就不好,朝中他的仇家並不多。”
天順帝冷冷地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刑部尚書行了個禮便大步便退了下去。
天順帝心情卻更加複雜了,他還沒有處理完宇文乾的事情,鬱夢離的事情卻又似變得複雜了,而這幾件事情都和一個人有脫不了的干係。
天順帝的手緩緩握成了拳頭,很多事情看似複雜,若是找到關鍵處就會變得極為簡單。
鬱夢離若是死了,誰受益最大?
這個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只要鬱夢離一死,宿州的兵權天順帝就還得歸還給蘭陵王,因為他的手裡並沒有蘭陵王犯錯的證據。
在朝堂之上,蘭陵王扮演的不過是一個忠君愛國的忠臣的形象,他若是就這樣奪了蘭陵王的兵權,再尋藉口殺了蘭陵王,只怕會有引起朝野的動盪。
而他這個皇帝也必將被百姓和大臣指責,那樣他的明君的形象必定會受到置疑。
天順帝的手重重地拍上了桌子,他當皇帝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牽著鼻子走過,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無疑是個極大的恥辱!
天順帝對整件事情到此時已經有了答案,便已命人將譚正喚來,譚正行過禮後,天順帝問道:“再給朕說一遍那一日你在西郊看到了什麼?”
譚正因為這一件事情已經被天順帝猜疑了多次,此時聽到天順帝的話後心裡一時間也不知道天順帝到底想要什麼答案,只得緩緩地道:“那一日微臣被毒蟲咬了,也許是出現了幻覺。”
天順帝的眸光陡然凌厲了不少,如果譚正還是堅持以前的想法,他便會覺得譚正是有些道理的,那些啞軍也許是真的存在的。
可是譚正到此時閃爍其詞,這中間必定會有其它的問題。
天順帝怒道:“出現了幻覺?譚正,你可知道你的那一個幻覺給整個京城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嗎?”
譚正嚇得立即跪在地上道:“那天微臣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些人馬,只是又中了毒,如今真的分不清楚是事實還是幻覺了,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