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奴搖頭道:“一直未曾見到她,二少爺,我總覺得那個女子有問題!”
容景遇不語,琴奴又道:“二少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呢?可是京城那邊出事呢?”
容景遇淡淡地道:“沒事,很快就有好戲上演了,我們在這裡等著便好。”
琴奴微微一笑,只要明雲裳一死,那麼其它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了,而她也覺得幸福離她越來越近了,二少爺總有一天會發現她的好。
秦解語抱著仲秋大步前行,他將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有些細處他無從想得清楚,卻又覺得似乎又有很多事情在這一刻變得更加複雜,他想的有些頭痛了。
他想到頭痛的時候從懷裡取出一枚藥丸喂到仲秋的嘴裡,仲秋輕咳一聲後悠悠醒轉,一見是秦解語愣了一下,秦解語問道:“明雲裳呢?”
仲秋此時雙耳已經失聰,見他的嘴唇開開合合,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秦解語看到他這副樣子呆了呆,剛想罵他是不是聾了,然後便看到他雙耳流下的鮮血,他頓時明白仲秋是真的聾了。
他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知道從仲秋這裡也問不出所以然了,再也不管仲秋一個人大步前行。
仲秋看到他這副樣心裡有些難過,對於情之字,他的體會比所有的人都要深得多,細細算來他和秦解語也算同病相憐。
秦解語一個人呆呆的走在芳草濃密的路上,心裡一片茫然,他想起他兒時的目標是填飽肚子。
他被魔教收養之後,想的是如何練好武功,當他的武功有大成之後就被水雲輕拐去保護明雲裳,從那一日起,明雲裳便是他活著的目標。
若是明雲裳真的死了,他又該怎麼辦?
秦解語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傻了,夏日的風輕輕的從他的耳旁拂過,他的心裡一時間一片茫然,這樣漫無目的的生活,他覺得有些難以適從,心裡有一種深深的被拋棄的感覺。
他對於人間的認知其實是有些模糊的,有些事情他很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他又很糊塗。
他看得清人的真情假意,看得透水雲輕和明雲裳之間的親情,可是卻看不透他和容景遇的同門之情,他想得明白人間的險惡,卻想不明白明雲裳為何不要他。
他不是傻子,知道那個死了的人必定不會是明雲裳。
秦解語的眸子微微合著,再緩緩地睜開,然後重重地吸了一口氣。
他的眸光變得有些憂傷,他似孩子一般輕輕吸了吸鼻子,然後從懷裡換出一個大餅便打算啃。
只是昔日美味的大餅在今日已變得沒了味道,如同嚼石頭一樣。
他重重地咬了咬唇,直到嘴唇被咬出血來,他再重重的將懷裡的那個餅子掏出來,然後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他再次吸了吸鼻子,眼眶裡已有了一抹淚光,他倔強的將頭抬了起來,看向刺眼的太陽,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想既然她不要他了,那他走了便好,也省得招她煩。
可是再一想她平裡本來就極煩他,就算是日後煩到死也得煩她!
他這般一想,便覺得無論如何也得向她討個說法,她再討厭他,也得告訴他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