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話倒不是謙讓,而是讓她掉文袋她真心覺得頭痛,古詩什麼的她倒會祭不少,古代有祭文她以前上學的時候也學過,可是全還給了老師是。
“謹相過謙了。”鬱夢離微笑道:“謹相一代狀元之才,寫個祭文對謹相而言不是難事,家母生平我遲早自當細細告之。”
明雲裳淡淡地道:“世子這番一說,我自不能再拒絕了!”
鬱夢離笑了笑,然後替她掀開簾子,那邊鬱北早已搬來腳凳。
她緩緩走下馬車,馬車外,隨行的官員都已在外候著,見她一下來,便都施了一個禮。
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對身後的那一眾官員道:“你們先去衙門裡整理資料,我隨世子上一趟羅浮山便來。”
眾官員輕應了一聲,她便和鬱夢離緩緩前行。
鬱夢離的孃親就葬在山南,從山下往上走約上走上半個時辰,莫北等人就在他的兩人的身後跟著,更有侍從抬著石碑和祭品跟來。
明雲裳發現她如今就是半個吃貨,自從失了內力之後她的氣力也大不如前,這半年來縱然適應了,但是這般爬山的時候又有些懷念那段身懷絕世內力的日子。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鬱夢離伸手扶著她道:“謹相不急,我們慢慢走。”
明雲裳微笑著點頭,有他相扶那段路便顯得也沒有那麼陡了,兩人又走了一會,終於在南面後一塊空闊地停了下來,她只看到了一個極為尋常的土堆,頓時愣了一下,忍不住扭頭朝鬱夢離看了過去。
鬱夢離知道她的意思,緩緩地道:“我娘生前雖然做過公主,但是也流落過青樓,在王府裡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侍妾,又不得我父王寵愛,她去世時我尚且年幼,很多事情也無能為力,王妃便恨我娘入骨,便命家丁草草將她葬在這裡。”
明雲裳輕輕嘆了一口氣,百年之後,塵歸塵,土歸土,生前縱然是絕色佳人也一樣會成枯骨。
鬱夢離又道路:“我以前覺得我孃親一個人呆在這裡會寂寞,可是這些年來每年清明的時候這裡山花燦漫,夏日綠葉盈盈,秋日蘭花盛開,夏日白雪為伴,再加上飛鳥為她唱歌解悶,她這些年來的日子想來也是開心的。”
明雲裳看到滿山的綠葉,在這仲夏的天氣裡,這裡竟別有一秋蔭涼的感覺,倒也覺得是個極好的去處。
兩人說話間,鬱北早已備好了祭品,鬱夢離便燒上紙錢,然後跪了下去。
明雲裳見他跪倒在地,腳也不自覺的走了過去,然後在他的身邊緩緩跪下,見他扣首,她也跟著扣首,他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比往日沉重了一些。
明雲裳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然後也乖乖的連扣了四下。
鬱夢離輕聲道:“孃親,我來看你了。”
明雲裳也忍不住道:“孃親,我來看你了。”
秦解語跟在她的身後,聽到她這句話心裡既覺她笨又覺和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世子的孃親何時成了你的孃親?”
明雲裳淡淡地道:“我和世子一見如故,他的孃親便是我的孃親,我喜歡這樣的稱呼。”
秦解語的眸子微微一寒,想起兩人早已是夫妻,心裡一時間又升起萬千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