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一聽臉色大變,她一把抓住于軍道:“世子什麼時候計劃的?為何不來告訴我?”
于軍平日裡見她都是嘻嘻哈哈的,像這樣暴怒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心裡不禁生出了三分懼意,支支唔唔地道:“事情是世子昨夜訂下的,末將當時想來通知謹相,只是謹相不在房間裡。”
明雲裳想到昨夜她外出見水雲輕的事情,心裡沒來得一緊,她不知道鬱夢離為何會做這樣一個決定,明知道魔教的事情是不能用強的,此時這般前去只怕是危險重重,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一把將於軍鬆開,卻問道:“澄陰山?澄陰山是什麼地方?”
于軍再度愣了一下後道:“世子難道沒有告訴謹相澄陰山是魔教的總舵嗎?”
明雲裳的眸子裡迸出了危險,恨恨地跺了跺腳,她和鬱夢離在一起之後,他瞞過她幾件事情,第一件是容景遇的太傅之位,第二件是路老頭的身份,這件事情便是第三件了。
之前的兩件,他瞞下她從根本上來說是對她好,可是這一件事卻遠遠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她之前曾問過鬱夢離是否知道魔教總舵在哪裡,他只說魔教之人行蹤不定,沒有人知其行蹤,其總舵為了逃避朝庭的圍殺,設在極為隱密處未曾有人知道其確切位置。
她對他的訊息從來都不曾懷疑過,所以自是信的,雖然她也曾問過身邊的人相關之人魔教的總舵,可是所有人全部推說不知。
而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終究太短,就算是再聰明有些事情也難以為力,縱然她派再多的人去探聽訊息,可若是鬱夢離刻竟瞞她,那麼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
她的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便又問道:“仲秋等人呢?”
“世子的隨從和他一併出發了。”于軍輕聲道。
“該死!”明雲裳咒罵一聲道:“你就是個渾蛋,這麼重要的事情竟不來通知我!”
于軍心裡也有些憋屈,這件事情他已經解釋過一遍了,明雲裳還罵他就表示她極為在乎這件事情,勸慰道:“世子的身子雖然不好,但是他身邊的那些隨從個個武功高強,想來也不會有危險,相爺不必太過擔心。”
明雲裳知道仲秋等人的本事,他們若是遇到一般的高手自能全身而退。
可是那是魔教,他們幾人聯手對付東方葉都沒有將其擒住,此時跑到人家的老是巢去,魔教裡高手如雲,他們又豈能佔到便宜?
原本她的心裡還沒有太多的擔心,可是一想到昨夜裡鬱夢離的反常,她實在是很難把所有的事情往好處想。
她懶得和于軍廢話,銀牙一咬,然後便往外走去,只是走不到幾步才發現她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澄陰山在哪裡,扭過頭問道:“誰知道澄陰山的具體位置?”
那個跪在地上雙腳早已跪麻的縣令道:“回謹相的話,下官知道,只是那裡極為危險,謹相是一介書生,還是不要去的好。而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歸來。”
明雲裳聽到他那一番話覺得和放屁差不多,她此時的耐心已到極限,眸光微寒,不再聽那個縣令羅嗦,一把將那縣令拎起來道:“閉嘴,帶路!”
那縣令那樣回答原本是想在她的面前拍幾個馬屁,不想卻引得她動了肝火,而她那一抓之力極大,讓他差點連氣都透不過來,這哪裡像是一個弱質書生該有的身手?只是他也來不及細想,只雙手死命的扳著明雲裳的手道:“謹相,手稍微松一點。”
明雲裳扭過頭一看,卻見她的手抓著那縣令的領子,因為力氣大了些,那縣令的臉已脹得通紅,她將手微微鬆了鬆,然後寒著臉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