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的心念微深,那張儒雅無比的臉上卻又綻出了三分笑容,她縱然猜到了又何妨?
這件事情就如他知道她是女兒身一樣,縱然明知也難以揭穿,也難提供實在的證據,說明不了任何事情。
天順帝在明雲裳離開之後,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每次單獨面對這個臣子,他的心裡都難以安定下來。
容景遇一直暗示他她是女子,可是不管他怎麼看,他都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分屬於女子的味道。
。只是他的心裡又總是不由自主的把她想成是個女子,這一次的賜婚對他而言又是另外的試探罷了。
他心裡盼著她拒絕,又盼著她答應,心情自是十分複雜。
而當他看到她苦著臉答應娶婷韻時,他的心裡不知為何還是輕鬆了一些。
不管怎麼樣,在她的心裡以對他還是存了一分敬意,也許他和她就維持著這樣的君臣關係也是不錯的。
他這段日子一直派人去找元宵夜遇到的那位女子,她卻像是從此消失於人海之中一樣。
不管他的人怎麼找都沒有一點音信,也沒有半點關於她的訊息,他本來打算去問戰天南的,只是一想到她是妓子的身份,便又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口了。
那個有些古靈精怪的女子也成了他這一生暗暗相思之人,縱然他貴為帝王也有他得不到的女子!
明雲裳回到謹府之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吩咐莫揚和秦解語準備和她一起出發,只是管事卻過來道:“莫侍衛被皇上宣進皇宮了,想來是和相爺錯開了。”
明雲裳聽到這個訊息微微一怔,暗付天順帝這個時候找莫揚又是唱得那一出?
該不會囑咐莫揚好好監督她吧?
她的心裡有些煩躁,正在此時,莫揚卻回來了,聽說她找他他便趕到她所在的花廳。看書溂
明雲裳見他進來便問道:“皇上找你想來是有所重用,不知給了你什麼職位?”
莫揚看了她一眼後道:“相爺料事如神,皇上只是覺得這一次是我的機會,讓我一邊護送相爺去燕州,一邊做這一次剿匪的先鋒。”
明雲裳原本只是想奚落他幾句,不想卻說中了,她愣了一下後道:“如此說來,我是不是該好好謝謝莫大先鋒官,有你相護,想來這一路都會極為順暢。”
“相爺就莫要笑話我了。”莫揚輕嘆一口氣道:“這一次燕州之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便望一切平安便好。”
一直不說話的秦解語聽到燕州兩字時面色微微變了變,他破天荒的不再啃餅子,將餅子收起來道:“你不能去燕州。”
“為何?”明雲裳有些好奇的道,自秦解語跟在她的身邊之後,很少會發表意見說自己的想法,此時這樣說必定有原因。
秦解語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莫揚,嘴張了張卻沒有說話,明雲裳等得有些煩躁,正欲再問,他卻終是說道:“燕州是戎人的地盤,也是魔教的地盤。”
明雲裳早知魔教的地盤在西北的方向燕州也算是在那邊,她自從莫名其妙的得到吸魂大法後就對魔教的事情甚是敏感。
她一直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秦解語嘴巴捂得死緊,她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如今聽說燕州那邊也屬於魔教的勢力範圍,頓時便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