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不由得一緊,想起在宜城裡為他把脈的情景,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蠢不可言,人的脈像是可以變的,那件事情只怕是鬱夢離為他而設的局。
他一直認為只有他能設計別人,任何人都不可能設計到他,就算聰明如明雲裳大多數時候也都在他的局中。
雖然明雲裳數次破了他的局,數次將他的事情毀滅的很徹底,可是那也只能證明她有應對之才,還有不錯的運氣。
可是鬱夢離卻完全不一樣,這所有的一切怕是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手握成了拳頭,心裡一時間變得萬分複雜,這樣聰明這樣厲害這樣攻於心計的鬱夢離若是真的得了這樣的兵權,往後只怕會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對手。
只是今日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按容景遇預期的在走,鬱夢離幾乎就沒有展現一點武功,前面兩局與其說是在比試,倒不如說是在比誰更倒黴。
他那樣的贏了比賽,不會讓天順帝有一分疑心。
如果他要到天順帝的面前挑拔離間的話,天順帝也定然不信的,只會以為他和蘭陵王是一夥的,到時反而會招來滿盤的算計。
鬱夢離和梁文道的最後這一場的比試,更是奇妙無比。
雖然贏了,但是一點都不像是鬱夢離自己贏的,而像是他手下的那些將士不服於他的指揮,發了瘋的衝上去,這才贏了下來。qqne
縱然他看到了鬱夢離面具脫落的瞬間,但是校場上其它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到。
縱然他能說服天順帝去問那些打了敗戰的兵士,天順帝也是知道鬱夢離的樣子,不會太覺得稀奇。
最重要的是,那一切全部都可以解釋為無心的,和心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容景遇只覺得胸口悶得厲害,突然覺得一切都在他心中的局此時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的心裡頓時覺得難受得緊。
明雲裳也看出其中的道道來,用手肘輕輕捅了一下容景遇道:“喂,容太傅,你不用這麼小氣吧!這麼快就要全盤否認不成?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容景遇終是回過神來,滿臉淡然的道:“謹相言重了,容某素來言出必行。”
明雲裳的眸子微幾天眯起來道:“說實話,本相也覺得容太傅今日設的局很不錯,當真是面面俱到,否則我家阿離哪裡有這樣表現的機會,真是讓容太傅費心了,我甚是感激!”
容景遇聽到她那句我家阿離時面色微變,扭頭看了她一眼,卻覺得她的那雙眼睛笑的彎如月芽,端端是一道極美的風景。
可是那笑容就顯得有些可惡了,那層層疊疊的笑意裡透著一絲嘲弄,分明有幾分小人得志的驕傲。
他淡笑道:“謹相不用高興的太早,所有的一切都才開始而已。”
明雲裳微笑道:“正是,都才開始而已,容太傅就慢慢等著吧,你平日裡對我無比費心,我對你自也會用盡心機。”
容景遇淡淡一笑,彷彿她的話他完全都不在乎一般,明雲裳卻微笑道:“那三件事本相也得好好想想了,容太傅本事滔天,本相可得好好利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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